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而我也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一個更大的漩渦之內。我越來越看不清自己所要走的道路,更不知道我會走到哪裏?
王曉璿一直在說自己的膽子很大,但這個時候還是下意識的靠近了於逢淼,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而我則是走到了周小妹的身邊,問了一句:“這件事你怎麼看?”
周小妹神情冰冷,似乎從來不會擔心,但又似乎是什麼都不關心。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走一步看一步,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請神的事情做了一半就不可能停下來,不然的話會有大麻煩!你們做完了前一半,不論如何也要做完後一半。”
周小妹的話說了等於沒說,她沒給出任何的建議,反而讓我更加的憂慮起來。我反複的想著她所說的請神,更是不斷的猜測著請的是什麼?
我把於逢淼前後所說的話又整理了一遍,突然被嚇了一跳!能夠製造出地質災害,那不就是天崩地裂?
雖然不一定真有那麼大的威力,但是性質上卻是差不太多。我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一陣惶恐,感覺到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
周小妹是我們幾個人之中最為淡定的一個,我猜不透她是因為單純的不害怕還是因為自身有所準備。我不好意思問她,而她也沒有主動提起。
我們四個人分了三個地方坐著,我和周小妹一人找了一塊石頭,而於逢淼和王曉璿坐在一起。因為快要到中秋的原因,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嶺山公園雖然是處於京都之內,但好歹以前也叫做山,山風凜冽,吹得我有些哆嗦,不得不把外衣的領子裹了起來。
我記得前幾天都沒怎麼刮風的,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風竟然出乎意料的大。就這麼坐在這裏,耳朵裏麵都能傳來嗚嗚的風聲,大片的掉落在地麵上的枝葉來回的翻滾。時不時的傳出來一聲聲哢嚓的樹枝折斷聲,就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被自己的比喻嚇了一跳,我發現我這一段時間的腦子出了問題,無意識的就總是往可怕的一方麵聯想。
我看了看不遠處,王曉璿已經完全的鑽進了於逢淼的懷裏麵。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留下來了。倒是於逢淼,雖然也在不停的哆嗦,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寒冷,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了堅毅和冷酷。
而在另一邊,周小妹因為穿的是衝鋒衣,所以坐的要坦然得多。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先見之明,因為衝鋒衣要比一般的衣服嚴實的多。而且很顯然,周小妹的表情也非常的淡然,並不像我們一樣,好像是等待大事發生的樣子。
似乎對於周小妹來說,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這也許就是職業的習慣,就像我做一件家具前一樣,一般都做到了胸有成竹。
在這種冷清的環境下,人會越發的感覺到孤單。我看了看周小妹,遲疑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走了過去。
“你的師父是張力的長輩?”我坐在了周小妹的身邊,不確認的問了一句。
我看到周小妹點了點頭說道:“張力是我師父唯一的一個兒子,正因為是唯一的一個,所以師父不想他子承父業,隻是把表麵的那些生意交給他打理。不過張力向來不大安分,越是不想讓他碰的他就越感興趣。”
我歎息了一聲,張力的父親說起來也是愛子情深,不過反過來講,張力的這種行為我倒是也能理解,畢竟我們的年齡相差不多。他應該比我還要小那麼一點。
“那你又怎麼會學習這個的?”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半天,還是說了個學習,至少能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