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和歡子回了各自的臥室,時間還早,差十幾分鍾還不到十點。我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實在是無聊,於是起身去了紅嫁衣所在的臥室。
剛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一雙眼睛的注視,紅嫁衣是昏迷著的,所以一定是於玲玲。我順著感應看了過去,於玲玲從角落裏麵走了出來。
我現在見到她已經完全沒有把她當做鬼的感覺,而是就當成了一個熟人一樣。我很隨便的坐在了床上,習慣性的說了一句:“坐。”
隨即卻是感覺失言,於玲玲是鬼,對她來說更習慣的姿勢是飄著,而不是坐下。
“你對王義飛了解多少?”
我坐在床上問了一句,我知道我和王義飛之間,早晚會遭遇到,多了解一些總沒有壞處。
“你見過他了?”
於玲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是反問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說道:“遠遠的看到了一眼而已,他沒有看到我。我感覺他那個人很陰,而且讓我察覺到危險。”
“他的確就是那樣的一個人,而且從來不會讓人對他有過多的了解。他做事很小心,而且讓人看不透。他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有特殊的根基,但是後來生意發展的很快,快的有點不可思議。從一無所有到億萬資產,他花了不到五年的時間。”
我不禁愕然,想到的不是王義飛的資產,而是關於他資產的來源。我在想,他可能動用了某些不該動用的手段,也許就包括某些神秘的力量。
“你千萬別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對付他,不是我打擊你,你沒有這份能力。不過我想你也不用擔心,自然會有人去對付他。我從剛才那個法師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懼。而且他在不斷的壓製著頭骨裏麵的力量,而頭骨裏麵的力量,讓我感受到了王義飛的氣息。”
我點了點頭,隱約的明白了於玲玲的意思,張老爺子的確是要準備對付王義飛了。正像是周小妹所說的那樣,這一切並不關乎於個人恩怨,而是一場道門之間的爭鬥。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張老爺子之所以把頭骨從我的手上要出去,估計也和王義飛有關。想到這裏,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有王義飛在的一天,我的頭上就好像懸著一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的利劍,朝不保夕!
我再次沉默了下來,我不想去打聽於玲玲的往事,因為對她來說,那隻會勾起她悲痛的回憶。於玲玲也沒有說什麼,幽靈般漂浮在我的不遠處,這個環境顯得詭異而又不大和諧,但對於我來說,卻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個習慣。
我看了看蠟燭,燒得隻剩四分之一了。看樣子最多支持半個小時。我把新的蠟燭準備好,然後擺好了火盆。另外考慮到燒紙的時間太長,我很心疼自己的搬了一個凳子。
我始終都在關注著時間,當時間終於打了十一點半的時候,我的心當的一下。蠟燭之前已經被我換過了,現在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燒紙。
按照張老爺子的吩咐,我並沒有一次性燒很多,而隻是不斷地往火盆裏麵續著紙。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但是時間一長,屋裏麵就烏煙瘴氣起來,嗆得我不斷的咳嗽。這還是隻過去了幾分鍾而已。
我皺起了眉頭,因為我就坐在臥室的門口,伸手就能夠到門鎖。所以我一邊往火盆裏麵放紙,一邊就伸出另外一隻手把門打開了。並沒有全開,隻是半開而已。
這樣一來,房間裏麵的煙氣終於有了發散的地方,雖然依舊是有點嗆人,但比剛才好好的多了。
我一邊燒紙,一邊注視著床上紅嫁衣的變化。在最初的幾分鍾裏麵,我什麼也沒有看到,紅嫁衣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