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看著杜豁子,又看了看旁邊的深潭,難道他和我走的也是同一條路?
杜豁子卻是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然後往頭頂一指。我抬頭順著杜豁子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竟然隱約的看到了些許的光亮。
我不由得一臉錯愕,脫口而出道:“你說你是從上麵下來的?”
杜豁子點了點頭,我上下的打量估摸了一番,從上麵的小洞口到我們所在的位置,起碼有十幾米的高度。繼而我卻又心頭一喜,杜豁子既然能下來,那豈不是說明我們也能夠上去?
於是我一臉期待的看向杜豁子說道:“你是怎麼下來的?用繩子嗎?”
杜豁子卻是一臉苦笑說道:“我是掉下來的,從這裏上去就不要想了,根本就上不去。”
我十分的震驚,看了看四周圍,才知道杜豁子並沒有說錯。我們現在所在的山洞上小下大,而且光滑異常,在沒有任何工具的輔助下,是根本上不去的。
不過我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非常驚恐的看向了杜豁子問道:“你說你是從上麵掉下來的?可是這麼高……”
我沒把話說完,但顯然杜豁子已經明白了,他伸手一指深潭說道:“幸好我一直掉進了深潭裏麵,不然的話恐怕是見不到你了。”
我這才注意到,杜豁子的衣服還是潮濕的,隻不過並不像我的這麼多水罷了,估計是下來的時間不短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對杜豁子問道。
杜豁子楞了一下,隨即竟然一臉的悲憤,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地麵的岩石上,我聽到了嘭的一聲。
“還不是因為文秀,自從離開京都之後,我就打算回老家。但沒想到在路上就接到了文秀的電話,但是和我說話的卻並不是文秀,而是另外一個人。我一直沒有見過她,但是她卻一直在暗中用文秀威脅我,讓我從墳墓裏麵為她找東西。
每一次我挖出來的東西都會被指定放到某一個地方,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一個星期之前。我再次挖開了一座墳墓,但那一次我險些喪命在了裏麵。不過我很僥幸的活了下來,而且在那座墳墓裏麵,我也大概的知道了一些關於那個挾持文秀家夥的底細。”
說到這裏的時候,杜豁子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而杜豁子繼續說道:“我並沒有完全的了解到那個家夥的底細,但是卻得到了一些線索,得知了她的一個對頭。為了能夠對付她,所以我又去挖了一座墳,但那次是為了找到某件東西,同時也得知了那個家夥的巢穴在哪裏。”
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大概的已經能夠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我點著頭,看向了杜豁子問到:“你從那座墳墓裏麵找到的是什麼東西?”
杜豁子伸手在懷裏麵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個黃燦燦的東西遞給了我。我接過來才發現,居然是一個女人的發簪,而且非常的重,難道是黃金的?
我想到了亂葬崗之下的女鬼,在她的頭上,似乎我看到過同樣的發簪,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個發簪應該就是那個女鬼的陪葬之物。
而女鬼也的確沒有騙我,她故意的放過了杜豁子,實際上這個發簪也是她讓杜豁子故意取走的。我甚至懷疑,就連之前杜豁子得到的線索,也是她故意的讓杜豁子知道的。
這麼做的目的,自然不會是為了杜豁子,而是為了她的那個對頭,也就是挾持了文秀的女鬼。而且我們現在來的這個地方,也是那個女鬼指引的杜豁子。隻是我非常不明白,杜豁子是靠什麼找到確切位置的?
我是依靠紅嫁衣的感應才找到的杜豁子,可是杜豁子依靠的又是什麼呢?僅憑自身的感官,要想在這崇山峻嶺之中找到這裏,真的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