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翼沉默了片刻,“據說我們這一支就是當時給蚩尤祖先招納邪神術法的謀士,所以後來蚩尤祖先戰敗,被貶在這極北極寒之地,我們這一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這一支都留在這裏為蚩尤祖先守墓,更多是為了贖罪,而你所提到關於玄武大神的事情,確有聽聞。是蚩尤祖先報複所為,但眾人所尋的那九靈珠,從未見過啊!”
鳳姬尋思道:“既然蚩尤祖先葬在這裏,那是不是有可能九靈珠被藏在墓中?”
墨翼好像並沒有聽她說話,而是慢步靠在門口,忽然將門打開,大聲嗬斥道:“何人躲藏在外麵!”
他話畢,整個人應聲倒在地上,一股風塵一樣的東西,從門口吹了過來。
鳳姬來不及堵住口鼻,吸進去一口,眼前也是一片的模糊,隻能隱隱約約聽到門外有人對話,“都怪你這蠢貨暴露了……”
醒來的時候,鳳姬和墨翼兩人用鐵鏈被捆在一起,小屋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
有兩個人正在站在一起商量著什麼,其他的人還在翻箱倒櫃,恨不得挖地三尺。
鳳姬掐了掐身後的墨翼,“傻大個,你醒了沒。”
墨翼打著哈欠說,“醒是醒了,但是就感覺渾身都沒力氣,他們好像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應該是無骨蟲,是一種蠱,會讓你渾身無力,使不上勁兒犯困。”看到薑楠出現,鳳姬多少能猜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墨翼無力的點點頭。
“等會他們要是問關於蚩尤大墓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就說蚩尤沒有墓葬。”鳳姬覺得那九靈珠可能是作為陪葬品給蚩尤陪葬了,隻要他們騰出手來,把這些人給解決了,在回來找九靈珠時間絕對來的及。
腦子裏混混沌沌的墨翼,隻能強撐睡意,晃晃悠悠點著頭。
“鳳姬醒了啊?”薑楠一回頭,就看到眼睛滴流亂轉的鳳姬,笑盈盈的問道。
薑楠身邊的那人也一同回頭,這人鳳姬也是認識的,正是將原主沉河,逼她拿出古紮的男人。
“嗬嗬,我倒是沒想到,我視為親人的師父,如今倒和想殺死我的人一氣嗬成,徒兒真是愚鈍,怎麼都看不明白啊!”鳳姬話裏有些嘲諷,看著薑楠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薑楠的眼神絲毫不躲閃,涼薄的他對這個徒兒並沒有原主想象的那麼用心,他不避諱反而有些驕傲的說,“別用這種眼神看師父,畢竟這一路上,師父還救過你一命。”
鳳姬愣了一下,忽然間想到自己上次在雪地當中,得了雪盲症被人莫名救了,失聲笑了出來,“哈哈,我就說這一路上有人跟著我,可惜我隻猜中了一半。”
她是感覺有人跟著自己,可防備了一路都不曾對自己動手,讓她覺得很鬱悶。而上次在雪地的事情,她自然也明白不會那麼簡單。
“所以,我親愛的師父,你是不是可以告訴徒兒,你折騰了這久,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啊?”說話的時候,鳳姬已經將那個萬足僵蟲拿了出來,放在了身後墨翼的身上。
這東西如果恢複過來的話,會自己找毒物來吃的。
“乖徒兒啊,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帶你回苗寨的時候,並非第一次見你。在更早的時候,那時候你才剛剛出生,我正好被請到村子作法求雨,當時因為你的身上帶著鱗片十分怪異,你父母和村裏人都感到害怕,覺得你是怪物,就順便請了我過去看了看,所以我很早就知道你身上長有鱗片的事。
但當時的我也隻是覺得你是個奇怪的孩子,可是後來,有幸遇到了振海兄弟,他根據一張羊皮地圖,在幹涸的黃河沉沙中發現了一個石棺。
在這口石棺當中,刻畫了一個傳說,據傳說蚩尤將整段金脈封印在黃河底下的地宮當中,並捕捉了玄武作為看守的神獸,而唯一能夠打開地宮,通過墓道的隻有被玄武烙印的‘新娘’。
但隻有‘新娘’還不足以解開金脈封印,還需要蚩尤所遺留下的一顆九靈珠。
哈哈,你是新娘的這件事情,我可從來都不曾告訴過任何人,當時呢,我無意中知道了這個傳說。聽聞振海兄弟一直在打聽關於‘新娘’的事,就主動聯係了他,我們協商他找九靈珠,我找新娘。金脈我們一人一半。”
“嗬,後來你就去我們村子收我做徒弟,教我一些雞毛蒜皮的醫術和苗蠱,實際上屁用都沒有,你不過是想找個理由,把我禁錮在身邊,等這些混蛋找到九靈珠之後就開啟地宮。”鳳姬總算是屢清楚怎麼回事了,也明白為什麼原主這個師父行為舉動怎麼那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