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和振海相視幾秒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過來。
說來神奇的很,薑楠每走近一步,墨翼身上的疼痛就減輕一點,直至靠近的時候,墨翼整個人趴在雪地裏呼呼喘粗氣。
將墨翼從地上摻起來,他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而這樣最危險,容易在這冰天雪地裏凍僵身子。
鳳姬準備生火的時候,墨翼阻止了,“無礙的,我們這一脈世代生活在冰天雪地裏,寒氣早已深入骨髓,寒毒不懼。”
另外的兩人接過了黑不溜秋的聖石當時就開始研究,或是敲或者砸都沒什麼反應。
在這裏幹耗著沒什麼意義,鳳姬的腦海裏開始有了一個計劃,“我說研究明白了嘛?”
振海拿過聖石裝在了自己的懷裏,薑楠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鳳姬倒是覺得好笑,“在這冰天雪地有什麼用,不如我們回到黃河,去找玄武大神問個清楚,這聖石的作用。”
“你會這麼好心?”振海有些疑惑,“到了黃河我們可就要殺了你。”
鳳姬失笑,“我勸你最好不要動這樣的心思。”她順便拍了拍旁邊一根筋的傻大個墨翼,“包括這位兄弟的性命你們最好也要寶貴著點,我呢,不是自誇,我是唯一能夠順利找到玄武大神的人。至於這位兄弟呢,是蚩尤族的最後一位族人,也是找到九靈珠的關鍵,你們最好路上好好保護我們倆。”
振海將目光偏向了薑楠,對方微微的點了點頭後,振海冷哼一聲,自顧自的朝山下走,“最好快點,天黑以後,傻大個凍不死,你我這種俗人的身體可扛不住。”
也不知道這次他們帶了多少人來,在山腳一處隱秘的角落裏,還有一夥人在接應他們。
而這些人對於其他人的死活,除了漠不關心以外,還有些開心,話語之間意思是說,到時候金脈可以少分給一個人。
回黃河鎮的路上,墨翼曾想過對薑楠下手,他可不喜歡被人牽製的感覺。
但薑楠這個老狐狸,卻透露於兩人,隻要母蠱一死,子蠱的載體也不會獨活。
失去希望的墨翼,在路途中總是包含複雜情緒的目光看著鳳姬。
鳳姬終於找到空閑機會的時候,抓住了機會問道:“傻大個,你沒事吧?”
墨翼盯著鳳姬看了片刻,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你為什麼要帶他們去找玄武大神,你這不是在叛變嘛?”
“當時我隻能這麼選擇,否則你會被折磨死的。”鳳姬知道薑楠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否則他也不會二十年前就開始處心積慮的收養控製原主,可想他的城府有多深。
“我寧願死在雪山之巔!”這幾個字,墨翼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鳳姬無奈的砸吧著嘴,“你死了,好讓這些人得逞嘛?到時候你且跟著我,我們借機行事。”
因為薑楠給墨翼下蠱,墨翼恨不得要把他啃得吃掉,但是他又不能徹底幹掉對方。
基於這樣的原因,振海決定把兩個人分別安排在兩輛馬車上,薑楠與鳳姬一輛馬車,振海與墨翼一輛馬車,既離得不遠,又不會激起更深的矛盾。
也正是這樣的安排,讓鳳姬有了可乘之機。
“師父。”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鳳姬平淡的吐出這兩字,此時對麵的薑楠正在閉眼休息,可當她叫出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時,薑楠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了開來。
片刻之後,薑楠故作平靜的睜開眼睛,“鳳姬啊,你同以前不一樣了。”
聽他這麼一說,鳳姬也有點懵了,難不成這家夥能發現自己跟原主不一樣?
“平日你雖然乖巧,但是我養你這麼大,知道你不是隨意屈服的人。今日這師父二字,我可從來都沒有奢望再聽到過啊!”
原始是吃驚自己竟然會不計前嫌的討好他,倒不是鳳姬不為原主報仇,這一聲師父叫的可是別有用心啊!
“師父的話嚴重了,養育之恩沒齒難忘,況且我們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鳳姬盡量把事情說的輕鬆一些,以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其實薑楠也不想搞的這麼僵,雖然這徒弟本來就是用來祭奠黃河之下神靈的,但是現在還沒到那一步,萬一又出現什麼變故呢。
“唉,鳳姬啊,其實你也不要怪師父,師父也是被逼無奈,都是振海強迫的啊,隻要有一點希望,師父又怎麼會推你進火坑呢!”薑楠倒是一臉的不舍,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振海,真不知道振海聽到會是什麼臉色。
鳳姬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可心裏卻在咒罵,理解你的蛋,還不是自己想要瓜分什麼金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