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勸他,讓他放棄,他不肯聽,終於在一周之後,自己在半山腰上發現了一男一女正在殺一隻狐狸。
作為同類,白深堅決不能讓這等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皮之下。
那二人被驚動,男子便攔腰抱起女子,閃身不見了蹤影。
白深知道對方不是一般人,不然不會消失的這麼快。
出於狐道主義,白深想要上去把那隻慘死的狐狸埋掉,卻發現這是被殺的狐狸,就是自己的妻子白諾!
而此時她的一隻利爪,已經被人砍去,而整個狐身,也衰老成了一堆朽木。
白深在一段時間內瘋狂的到處惹事,他想要找到那一男一女,但那兩人好像從世間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也想托人到地府去找找妻子的亡魂,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害死了她,但是托鬼找的關係,竟然查到自己的愛妻被魂飛魄散了。
從那以後,白深就一蹶不振,不是發呆就是酗酒。
好在還有子夜撐著整個山頭,不然的話,就白深頹廢的樣子,估計早就被殺了。
幾十年後,白深雖然一直沒有走出亡妻死亡的陰影中,但為了他手下的小狐狸們不受歧視和騷擾,他決定潛心修煉,這才從此算個活物。
很奇怪,白深沒有失控,而是十分冷靜的對珠曼說,“你,仔細的一言一語的,把事情給我講清楚。”
白深從來不敢細數白諾走了多少年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深深的明白,殺了白諾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至少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想要報仇絕對不能硬拚。
珠曼來通仙湖附近,是因為她聽說子夜魔王在這裏撿了一個女子回去,她心生嫉妒,於是想要來湖邊看看,這是一戶什麼人家。
來的時候,卻剛好看到從盧健緩慢的走向石楠,然後石楠問道碧玉的時候,接著她就看到了石楠從身後慢慢的拿出那隻利爪。
珠曼照顧了白諾數百年,她不會認錯那隻利爪,那就是白諾的爪子。
“你剛才說什麼!碧玉?你說那個拿出白諾爪子的男人說出了‘碧玉’兩個字?”白深有點激動,因為這兩個字,他剛不久才聽過。
得到了珠曼的肯定後,白深的眼神中有些變的陰沉起來,碧玉!哼!
夜晚,白深站在閣樓上麵,他身後的房間傳來隱隱約約的嬌喘聲,但此時白深一點羞澀的表情都沒有。
許久之後,屋裏傳來子夜要去洗澡的話,白深伸手敲門,“碧玉小姐,可否出來一聚。”
聽聲音碧玉就知道來人是誰,是白天那位被稱為白深的男人,他的聲音滄桑中帶有沉穩,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隨便披了一件外衣,碧玉就走出了門去,她想在人間放肆,這樣的日子太難能可貴了。
開門後,一個深沉的背影,在月光下顯現的有些淒涼。
碧玉關上門後,也同白深一樣,站在欄杆處,一同看著皎潔的月光。
但此刻她更喜歡看地上的花花草草,因為隻要抬頭,她就會心虛的覺得,這一切都會被天上的石楠察覺。
“今日早晨一見,我就覺得碧玉小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白深最先打破的了沉默,而這樣的話,更是讓氣氛中多出一段朦朧感。
碧玉心中的虛榮心再次開始躍動,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人誇讚的感覺。
“你的出現,更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聽在碧玉的耳朵了,這好像是跟她搭訕的一種借口。
有了這樣的心理,她絲毫沒有察覺白深手掌緊捏的欄杆。
“聽白先生的話語,定時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我們何不找個地方坐下,就我們兩個人慢慢的,細細的聊。”說著碧玉就要往白深的身邊湊。
卻被白深一把捏住了手腕,狠厲的說道,“碧玉小姐,你可是我子夜兄弟的女人。”
碧玉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就轉變了過來,“我可從來都沒有承認,我是他的女人啊!”
在她的心中,如果有男人為她而戰鬥,那說明她有足夠多的魅力,現在她更是巴不得用這樣證明她這個活了上百年的女人,魅力依然不減當年。
就在同時,閣樓的門從裏麵打開了,子夜袒露這胸脯,左右有侍女為其擦拭頭發。
子夜打開門,對眼前的場景卻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此時這男人換成是別人的話,子夜早就上去打死對方了,這無疑是給自己戴綠帽子,挖自己的牆角。
但對方是白深,他一點都不在意,別說他不相信白深會挖自己的牆角,就憑他們這數百年的交情,他也清楚白深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