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初她進文工團,姐夫也出了不少的力,可是現在這種事情,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吧。
忽然間朱軼說道,“你可以去找範政委,他跟厲驍是對頭,應該會幫我的。”
說到範珞,張和媛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射擊室裏丟人的事情,隨口就懟道:“你都做他的內線了,你怎麼不自己去找他。”
朱軼苦笑說,“內線都暴露了,你覺得我在他眼裏還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嘛?”
張和媛歎了一口氣,“那我又能怎麼幫你,我跟範政委沒什麼交情。”
朱軼沒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看著張和媛,眼神頗有含義,張和媛蹭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朱軼你別太過分了,我又不是三陪女。”
張和媛的姐姐這才明白老公是什麼意思,同樣站起身來,狠狠的給了朱軼一巴掌。
朱軼也火了,將自己老婆推到一邊,“張和媛,你裝什麼清純,你想要爬上範政委的床,還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身價,能攀的起範家,已經是你們張家燒高香了!”
張和媛的姐姐起身就要跟老公拚命,卻再次被朱軼摔倒了沙發上,嗬斥說,“你給我安分點,我告訴你,我要是不能安安全全的調離軍區,別說現在的連長了,我就是退伍,也一分錢拿不到,你懂不懂啊!”
張和媛的姐姐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可她哪有臉去看妹妹,隻能掩麵哭個不停。
看著一團糟的家裏,張和媛心都涼了,這個時候姐姐沒有再站出來,說明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幫這個忙的。
張和媛歎息了一聲,她拉開門就準備離開。
朱軼生怕張和媛破罐子破摔,不管他們,“和媛,就幫姐夫這一次……”
張和媛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走出了房間。
最近文工團演出已經結束,但是張和媛並沒有一同回去,而是請了假在姐姐家住了幾天。
通過幾天的觀察,張和媛發現,範珞的目光最近總是會掛在午後出來曬太陽的鳳姬的身上。
這天鳳姬曬完太陽以後,就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剛好碰到百裏丞也忙完,準備回家做飯。
兩人就這樣恩愛的朝院子裏回去,他們沒有發現,站在柳樹下的範珞,他每天都會在這裏默默關注曬太陽的鳳姬,一直到她回家。
張和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範珞的身後,說道:“心情不好吧?”
範珞沒有回應,張和媛繼續說道,“能到政委哪兒喝點酒嘛?我明天就要走了,可能再也不會回這裏了。”
“白的還是紅的?”範珞起身,兩人朝範珞的住所走去。
這一夜,範珞住所的燈很晚很晚才熄滅,但房間裏並沒有人走出來。
張和媛果真第二天就離開了軍區,臨別之際除了姐姐姐夫,沒有人來送她,包括共度良宵的範珞。
而這一天範珞的心情格外的差,幾個士兵隻是犯了小錯,就被罰了。
幾天後朱軼被調走,但並不是平調,而是降級調走,當他整理功勳的時候,才發現在厲驍的手下,他當真的戰績赫赫。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不讓自己急於求成。
範珞沒有再找茬,因為他已經全力準備晉升軍長的事情,而那個軍長的頭銜也毫無意外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隻是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這個職務是厲驍不要的。
五個月後,百裏丞竟然意外的收到了已經升職軍長的範珞的喜帖,更讓他們有點驚訝的是,範珞結婚的對象,竟然是張和媛。
“要去參加嗎?”百裏丞問道。
鳳姬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這個時候她的身子已經很重了,摸著自己的圓鼓鼓的肚皮,“去吧,畢竟戰友一場嘛,你要是不去,被傳出去,還以為你因為軍長的職務跟人家惡交了呢,顯得我們多小心眼兒似的。”
“那你別去了,你回家去吧,身子太重,不安全。”百裏丞半蹲在鳳姬身邊,將耳朵輕輕的放在她的肚子上,“兒子啊,你幹什麼呢?”
鳳姬被逗得咯咯笑,“你問他,他會回複你嘛?傻子。為什麼不讓我去,你不是說走到哪裏都要帶著我的嘛?”
麵對撒嬌的鳳姬,百裏丞並沒有解決的辦法,“好,帶你去就是了。”
鳳姬和百裏丞到婚禮現場的時候,人已經來了不少了。
張和媛穿著婚紗在迎賓,身邊應該是幾個好姐妹護在左右,可奇怪的是並沒有見到新郎官。
幾個戰友起哄,開玩笑說新郎官是不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