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姬得知了這個消息,讓顰兒轉告白小箐四個字。
“以靜製動!”
顰兒對自家娘娘說道,“許公公隻說了這四個字,他說他會借他人之手,了結了淑貴妃,讓她自食惡果!”
白小箐心中了然,許風果然還是比她技高一籌,讓她越來越歡喜。
一日,鳳姬當著莫循的麵,鬼鬼祟祟的往內宮方向走去,莫循喊了他一聲,他都裝作沒聽見。莫循覺得奇怪,便跟著鳳姬走了一段路,誰知道鳳姬悄悄混進了淑貴妃的後廚。
莫循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鳳姬正準備動手,便被莫循給攔住了。
鳳姬故作驚訝,莫循捂住了她的嘴巴,讓她跟自己走。
莫循將她帶到了一個僻靜無人之處,“你剛才偷偷摸摸的想幹嘛?”
鳳姬故作憤恨,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啞巴了,怎麼不說話啊?”莫循向來當鳳姬是好兄弟,從來不介意他太監的身份,與他相交甚歡,可如今鳳姬不願吐露心聲,讓他覺得白交了這個朋友,“枉我當你是知己,你卻不肯信任我!”
莫循生氣的欲離開,鳳姬忙說了聲,“哎,你……”
他其實很想聽鳳姬的解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我這都是被逼的。”鳳姬很是無奈的說,她重重歎了口氣。
兩個人回到鳳姬的住所,鳳姬將事情的始末道出。
“莫循,我跟白嬪是青梅竹馬,雖沒兩小無猜,可是我們是有兄妹的情分在。”鳳姬臉帶絕望地說道,“我這個兄長不能護著她就算了,也許還成為她被淑貴妃鏟除的把柄!莫循,我這心裏害怕!”
“但是她可懷著龍裔呢?要是被皇上知道,你是要殺頭的。”
“白嬪肚子了也有龍裔,難道要我見死不救?”鳳姬也怒了。
“那你也不能這麼做!”莫循覺得許風想護著白嬪沒什麼,但是不能用這種蠢法子。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鳳姬的語氣激烈,可見他內心十分不平。
莫循按住了鳳姬,“你不要激動,我想想!”
“淑貴妃的手段向來狠毒,我不想讓你趟這個渾水,你是我好兄弟。”話是這樣說,鳳姬心裏卻抱歉地說,這一回算是我對不起好兄弟了。
莫循教訓了她一頓,“如果你真把我當兄弟,就聽我的,先放下這事兒。我可不忍心看你被處斬,這事兒我替你想辦法!”
“你能想什麼辦法啊?”鳳姬拉著莫循,“你可別跟我一樣胡來,我自己死沒關係,可不能連累了你!”
“去你的,我才不會像你那麼傻!你要是信我,就按我說的做,別輕舉妄動!”莫循一臉嚴肅認真的對其道。
四目相視一番,鳳姬鄭重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她就知道莫循不會坐視不理。
果然,莫循遵守他對鳳姬的承諾,從那之後,便開始暗中調查搜集有關淑貴妃的證據。
一日,他親自去皇上麵前奏報,“啟稟皇上,微臣暗中調查到,淑貴妃在宮中不思反省悔過,反而變本加厲,陷害妃嬪。白貴人幾次三番遭其暗害,幸好皇上龍體庇佑才讓白貴人免遭暗算。”
“確有其事?”皇上聽了莫循的奏報,甚為震驚。
莫循將淑貴妃在白貴人食用的水果之中下毒,險些推其入水,利用德妃送白嬪麝香紅玉珠等一係列的事情告訴老皇帝之後,老皇帝不得不相信,一直與其同床共枕的人竟然是一個蛇蠍婦人。
“真是豈有此理!”老皇帝暴跳如雷,“她眼裏還有朕嗎?”
“皇上息怒,娘娘身懷龍種,皇上若是此時加以處罰,豈不是傷了龍胎?”鳳姬適時出來做個爛好人,以洗清嫌疑。
“哼,朕就是因為顧念她懷了龍胎,不然哪裏能忍她這麼久?現在,朕知道了她所做的惡事,怎麼能夠姑息呢?”
“皇上,淑貴妃不僅暗害妃嬪,還因許公公擠走了魏國公的親信李公公,對其心生怨恨,所以多次加以暗害。”莫循繼續火上加油!
老皇帝龍顏震怒,也顧不得淑貴妃懷孕,“許公公!”
他暴跳如雷的喊道,鳳姬嚇得跪在皇上的腳下,“皇上,奴才在!”
“淑貴妃多次加害於你,可有此事?”
鳳姬不說話,皇上繼續質問,“朕命你調查禦花園一事,你肯定知道是淑貴妃在食物中下毒,為什麼回稟朕的時候含糊其辭,沒有將淑貴妃的罪狀和盤托出,讓朕誤以為一切都是祺貴人搞得鬼,你知情不報,該當何罪?”
“皇上息怒,皇上恕罪!”鳳姬連連磕頭求饒,“淑貴妃懷著身子,奴才知道皇上一直盼著這孩子出生,奴才不想讓皇上失望。加上白嬪要求奴才不要告知皇上,奴才這就成全她對皇上的這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