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斌在樓下的花園鍛煉身體,準備回家的時候,卻迎麵被賀元堵上了。經過昨天他自然知道這臭小子想要幹什麼,於是就轉身打算從另一個方向回家,無非就是多繞一點路而已。
誰成想一回頭,江燕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朝自己傻兮兮的笑呢。
秦大斌皺了眉頭,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做隻會讓自己心生反感嗎?自己怎麼就教出這麼兩個蠢蛋。
“叫那個小丫頭出來,我好好跟她聊一聊,到底是給你們兩個灌了什麼迷魂湯,怎麼就……唉,真是打算把我氣死啊!”秦大斌拍著大腿叫苦不迭。
鳳姬這個時候,一瘸一拐的從不遠處的另外一條小道過來,秦大斌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師父,您先別罵我們,先看看這個。”江燕將鳳姬昨天晚上受傷的報告遞給他。
賀元也坐在了長椅上,“幹爸,昨天我跟鳳姬回去的時候,她家都被砸了,晚上回去又被人襲擊了,你看看,一晚上就搞成這幅模樣。”
江燕生怕秦大斌不相信,還拿出手機說,“師父,這些事情當地的派出所和警局都派小分隊去了,並且記錄在案。昨天她家被砸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您不信,可以打電話問的。”
看著一張張受傷的照片,秦大斌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不是沒有見過受傷的照片,屍體的照片他都看了不下百張了,隻是誰會向一個才二十剛剛出頭的小姑娘下手啊!
答案顯而易見,一定是她知道什麼,所以被人威脅,而數次見自己,又給她招來了殺身之禍。想到這裏秦大斌的心揪在了一起,他不說原本是想保護這些孩子的,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罷了,你們跟我上樓去吧。”聽秦大斌這話,三人都笑了,這是成功了。
鳳姬心想,早知道這麼簡單,直接找人打自己一頓不就行了嘛,幹嘛還搞得自己死去活來的。
回到家裏,秦幹媽覺得不對勁,這幾天這幾個孩子怎麼陸陸續續的來啊,看到了一身包紮的鳳姬時,連忙問道,“小翟這是怎麼了呀,元元,你是不是沒照顧好小翟,這是怎麼了呀。”
現在的秦幹媽儼然已經將鳳姬當做自己的幹兒媳了,鳳姬微微笑了一下,她現在動作幅度不能太大,“阿姨,我晚上不小心從樓道摔下來,摔得,沒關係沒關係的,過幾天就好了。”
秦大斌還有正事兒要幹,於是催促說,“你快去給小翟做點好吃的,他們來找我看看水墨畫。”於是一行人就擠進了書房當中。
在書架的最後一排,書因為太多了,分兩排放的,而後麵一排裏,有一本發黃的書,秦大斌拿了出來。而那本發黃的書內又含玄機,裏麵每一頁都夾著一張紙,足足夾了一本書。
他將一張張紙拿出來,整理好以後,遞給了鳳姬。“這個是張瑤瑤日記的複印件,當時為了備案所以複印的,原件因為是遺物,所以後來還給她母親了。
原本這複印件是跟案件卷宗放在一起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複印件就跑到我的私人物品當中了。案件不了了之,並且上了權限,像我這種組長級別的人也不能隨意調動。
再後來我調出刑警隊,這東西一直也沒人查沒人管,我就收了起來。”
“不了了之?”鳳姬注意到了秦大斌所說的一個詞,“為什麼說是不了了之,是沒有線索繼續查下去,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猶豫的片刻,秦大斌還是說了出來,“是上麵下來的命令,終止了我的調查,當時還有很多的線索可尋,隻是……”秦大斌搖了搖頭,
“我還聽我們當時的領導無意間提到,好像要銷毀案件當中的所有證據,當時我還覺得很可惜的,沒想到這本複印件的日記,竟然會莫名的出現在我的手中。這肯定不是我偷的,但當我發現這本日記的存在時,我覺得我的良心還在。”秦大斌說道這裏,笑了起來。
秦大斌將日記交給了鳳姬,“現在這些東西都交給你了,我也算遵守了我的職責,無愧了我的良心!”
輕快卻“得寸進尺”的說道,“秦叔叔,恐怕還要麻煩您一件事情,而且您最好能住院。”
“啊?什麼意思”另外的三個人全都驚訝了。
片刻後,書房裏起了爭執,秦幹媽連忙就跑過來了,“哎呦這是怎麼了?老秦老秦,你跟孩子計較什麼啊!”
賀元突然間朝著秦大斌就喊道,“你到底是不是人民警察!”
幾人一邊嚷嚷道,一邊朝門外走出去,聲音也越來越高,“我是不是人民警察,我用得著跟你這個小兔崽子報告嗎,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