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輕便的衣服一直守在鳳姬身邊。
上官玉堂一進屋就看見妻子一雙哭紅的眼睛,那柔弱淒婉的模樣激起他許久不見的保護欲。
老夫人叮囑下人不許把今日下午的事說出去,所以夫妻二人還不知曉上官清心的事。
第三天下午鳳姬幽幽轉醒,最先發現的元蕪馬上派人去告知各院的主子,還請了許大夫過來查看。
許大夫切過脈以後歎了一句奇怪,然後告訴元蕪,上官小姐身體一切正常。
聽了這話元蕪那懸了三天三夜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最先趕來的是歐陽芸,所以鳳姬一睜眼就對上了她那雙通紅的眸子。
“我的兒啊,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娘也不想活了。”歐陽芸說著伏在鳳姬的身上哭了起來。
一時間鳳姬有一點不知所措,她撫了撫歐陽芸的背開口:“娘親,女兒也好害怕。當時女兒在陰曹地府的時候,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娘親和父親了。”
鳳姬瞥見上官玉堂已經進了外間,於是在話後又加了父親兩個字。
在這個男權社會裏,鳳姬很清楚自己該抱誰的大腿。
“那你現在……”歐陽芸驚得坐起身拉住鳳姬的手。
“後來判官拿著生死簿過來,隻說我陽壽未盡,然後一道白光,待我醒來就在這裏了。”鳳姬安撫的說道。
上官玉堂和歐陽芸當下心裏舒了一口氣,還不待上官玉堂坐下,門口一群丫鬟婆子擁著上官老夫人進了門來。
老夫人進來無視了上官玉堂的行禮問好,徑直來到床邊先詢問了鳳姬的情況,得知她一切無礙後臉上的表情才輕鬆了下來,嘴裏直念了幾句阿彌陀佛。
上官玉堂一臉訕訕,疑惑自己哪裏又惹著老夫人了。
柳嬤嬤扶著上官老夫人在上首坐定,然後把屋內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趕了出去。
上官玉堂見狀知道老夫人要說什麼大事了,他正襟危坐,柳嬤嬤奉上的茶也沒有喝,隻等著老夫人開口。
老夫人啜了一口茶後將那天下午的事情娓娓道來,順便告訴了他們鳳姬做的夢。
“玉堂,你是家主,怎麼處置這個妖孽全聽你一句話。”老夫人說罷又拿起了清茶。
上官玉堂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麵色已經非常難看,如今聽了老夫人這句話,他那麵色裏竟然還帶了一絲為難。
歐陽芸看到丈夫的這幅樣子氣得牙癢癢,考慮到老夫人在場才沒有發作。
“奶奶、父親、娘親。”鳳姬讓元蕪扶著自己從臥房出來。
臉色蒼白的鳳姬勾起在坐三人的一陣心疼,忙叫她回屋躺著。
“我不知道那姑娘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這事不能錯怪清心。也許是我命裏該有此劫,不能無端端讓清心受了責罰。再說了,血濃於水,清心如果遭受了責罰,我心裏也不會好過。”
鳳姬那副嬌弱楚楚可憐的樣子說完這些話,歐陽芸忙把她摟在懷裏,嘴裏一直罵她傻丫頭。
上官玉堂也是一臉的感動和感激,老夫人闔了眼無法知曉她的心思,隻見她淡淡開口:“那就多派幾個人去佛堂,嚴加看管好那丫頭,千萬不能再讓她出來禍亂人。”
鳳姬乖巧地說,“謝奶奶成全鳳姬這份手足之情。”
歐陽芸和元蕪合力把身體還很虛弱的鳳姬扶回臥房,又把小廚房燉好的血燕窩喂鳳姬吃下去。等這一切都結束後,屋外已經晚霞一片了。
回到禧榮堂的老夫人派人送來很多的藥材和補品,上官玉堂也差人送來一盒原主喜歡的糕點,最讓鳳姬訝異的是袁姨娘也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歐陽芸離開以後,鳳姬躺在床上盯著上邊的蘇繡芙蓉帳子,睡了三天的她現在毫無睡意,於是開始思考怎麼坑死那個上官清心。
鳳姬見了上官清心一眼,就知道那個姑娘心思不純。
原主被上官清心和國師勾結在一起陷害,最後被活活燒死,所以,這一次鳳姬不僅要上官清心被火燒死,還要讓那個半吊子的國師也付出應有的代價。
休養了半個多月,鳳姬終於又恢複了自由。之前歐陽芸為了讓她好好休養,於是就禁了她的足,除此之外還有每天和膳食一起送來的補藥。
出了自己的小院,鳳姬先去上官老夫人那裏請了個安。
今日歐陽芸又去普眾寺燒香拜佛了,剛好給了鳳姬去“探望”自己妹妹的機會。
從禧榮堂出來鳳姬把其他婆子打發回去,獨獨攜了元蕪前往上官府裏獨辟出來修建的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