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錯愕:“這,老奴愚鈍。”
鳳姬笑,又拿起另外一個項鏈,精致的珍珠項鏈,襯地原主原先就白皙的麵容更加精致如玉。
“林嫂,我們現在,可不能慌,剛剛隻不過是第一步而已,來,幫我戴上。”鳳姬將手中的珍珠項鏈拿給林嫂。
林嫂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替鳳姬戴了上去,細長脖頸,比起珍珠,還要更加瑩白一分,林嫂看著這樣的鳳姬,不禁笑了:“第一步?”
鳳姬點頭:“過去的我們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剛剛那一步,就是要抓回主動權。”
過去原主的大吵大鬧,更是因為許靈雲母女被許福貴囚禁,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扭轉這種被動的形式,獲得自由,讓許福貴放鬆戒備,這就是她打算走的第一步。
當然,想讓許家人和楊正淳不得好死,還得花一翻功夫。
鳳姬眼眸閃了閃,嘴角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兩人在首飾店待了很久,期間鳳姬試了很多的首飾,最終選了最初的一條珍珠項鏈和一顆銀色的戒指以及一根紫水晶手鏈。
“小姐今天好像很開心,老爺給的這錢,這是不懷好意的吧。”
鳳姬卻是不以為意:“反正爹樂意給,不花白不花。”
就算花了,不嫁他能拿她怎麼辦,或許那時候,他已經沒那能力去管她了。
想到這,鳳姬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林嫂,我們還有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麵,你可千萬不能離開我,千萬不能出事。”
林嫂被鳳姬看過來的視線給看愣了,
兩人就在這街上逛了好一會,從遠處看去,就真的好像一個老奴仆陪著調皮的富家小姐逛街一般。
回到家裏鳳姬又陪著許福貴吃了一頓飯,一餐飯下來,因為家裏的人各個都是戲子,這飯吃得倒是“其樂融融”。
隨後,鳳姬洗漱完畢,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但是鳳姬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再次坐在了梳妝台上麵。
鳳姬將今天買的筆記本鋼筆,和信封郵票偷偷拿了出來,擺放在了梳妝台的桌麵上。
看著燭光搖曳,在眼中跳躍,鳳姬買首飾,買衣服,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則隻是想去帶這桌麵上麵的幾樣而已。
為的,就是給自己再去找另外一個助力,也就是將來,可能將會是她勝利關鍵的大幫手。
拿起手中的鋼筆,鳳姬開始寫信,打算聯係以前同班同學劉子易。
信中關鍵內容大致寫道:回國之後的我,萬萬沒想到,父親竟是打算將我賣與楊正淳做妾室,好讓楊正淳幫助照顧他的生意。此刻的我,早已經是一隻求助無門的羔羊,任人宰割,隻能在危險中尋找一絲生機。
你不必懷疑,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接下來我說的交換條件,如果你感興趣,那麼就請在城南街口旁的一家新開的咖啡館見麵!
我會在禮拜六下午去那裏等你,若是不願,就請將信紙燒毀,當做我沒有寫過這封信。
我知劉大帥與楊正淳一直都對立難分勝負,若是可以,我有絕對把握,能夠幫助你們除掉楊正淳。你知道的,我的困擾,此刻就是他不是嗎?
內容差不多就是這些,剩下的零零碎碎的,大多都無關緊要了。
第二天,鳳姬就暗自讓林嫂偷偷地將信寄了出去,接下來,就是等待著劉子易的消息。
劉大帥府內,身著紅黑色軍服的俊郎少年,腳踏黑色的長靴,襯托著一雙長腿。
稀碎的劉海,稍微遮擋住了他茶褐色眼眸中射出的光芒。
一雙白皙骨節分明的手中,此刻正拿著一封信在饒有興致的讀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男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一直扯到了嘴角,隻不過眼眸之中,卻是閃現著陣陣捉摸不透的冷光。
“竟然是她……”
他起身,在原地走動,伸手摸著下巴:“或許,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呢……”
“少爺怎麼在這裏?是在想什麼事情嗎?”
劉子易轉身,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吳媽,我一直想要的東西,現在好像找到了呢!”
吳媽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劉子易的眼神很是慈祥:“是少爺一直說的那個很特別的姑娘嗎?”
劉子易笑了,茶褐色的眼眸帶著一絲詭譎的光芒,就好像看中獵物的獵人:“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吳媽,不過,她現在有些困難,我得去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