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垮了,羅管事帶著所有的員工和資產另外開了紡織廠,控製權許福貴一個子都沒拿到。
這邊,許福貴就在工廠裏麵叫喊道:
“讓他們出來見我!”
“他們背叛我!”
“一群沒良心的!”
“姓羅的,你給我滾出來。”
他撕心裂肺地吼著,卻隻能被那些人死死地攔在了外麵,不得進入。
羅管事和鳳姬站在裏麵,透過那扇玻璃窗看著在外麵,能夠將許福貴猙獰的麵容看得清清楚楚。
羅管事有些擔心地看向一旁悠哉自在的鳳姬,開口道:“小姐,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老爺畢竟是您的生父,您要不要……”
鳳姬轉眸,似笑非笑地看著羅管事,直看得他心虛不已,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生父?他可不止我一個人的生父,況且……”鳳姬站起來看著他,眼神冷漠,“我父親叫的,可是羅管事您的名字,您不出去見見他嗎?”
“小姐,我……”羅管事被鳳姬清澈的好像能夠看透他的內心的眼神看得心虛不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鳳姬卻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羅管事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莫要再有所顧慮,否則,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既然想當壞人,想做壞事,就不要怕被別人知道,壞也要壞地徹底。又想撈好處又想全身而退,這種好事,想都不要想。
鳳姬淡淡地看向羅管事,眼中帶著淩厲。
這種老頑固,拿來利用讓他去咬人最為不錯,不過不能全部信任,他能夠為了利益反咬許福貴一口,自然也能夠反咬自己一口。
這件事,有空得和劉子易知會一聲。
而下一刻,就有下人過來通報。
“不好了,不好了。”
這個是鳳姬剛剛招來的小廝,是不知道許福貴的事情的,隻是對著鳳姬開口道:“不好了,剛剛站在外麵搗亂的那個人,突然吐血昏倒了。”
鳳姬眯了眯眼眸,隨即笑道:“無礙,下去吧,我會派人將他解決的。”
小廝看了看鳳姬淡漠的表情,隻能乖乖地退了下去。
“老爺昏倒了?”羅管事有些坐不住了。
“怎麼,難不成你還關心他?”鳳姬轉眸。
羅管事嘴唇顫抖了一下,開口道:“老爺從前畢竟也算待我不薄!小姐,他就算對您再不好也是您的生生父親啊,您怎麼能?”
“我怎麼能什麼?”鳳姬轉身看向羅管事,眼睛就好像一把淩厲的刀片,“還是我忘記了,這件事情你才是始作俑者,沒你我好像還真不能完成地如此順利呢!”
羅管事被鳳姬說地無地自容,半晌也沒吐出一句話。
最後,鳳姬看都沒看羅管事一眼,轉身就走了回去。
她還得讓人去送許福貴回家呢,比起麵對這種偽君子,她倒是更加喜歡看到許家的那一場鬧劇。
許福貴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鳳姬坐在他的床邊,開口道:“父親身體可還好?若是有何不適,女兒讓大夫過來看看。”
許福貴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後他開口道:“鳳姬,以前是父親錯怪你了,你是個好孩子。”
鳳姬笑道:“父親說的哪裏話,鳳姬是父親的女兒,這樣做是應該的。”
許福貴不語,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知下一秒,林嫂就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
鳳姬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表麵上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詢問道:“怎麼了林嫂,慌慌張張的,父親還在休息呢!”
林嫂看著鳳姬,卻是好像是故意說給許福貴聽一樣地開口道:“不好了,小姐,家裏那些姨太太都說老爺工廠倒閉了,都說要走。還有哪些傭人,偷了許府的東西就跑了。”
鳳姬眼眸眨了眨,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語氣卻是義憤填膺,“他們竟然如此忘恩負義,父親從前可從來沒虧待過她們。”
“你說什麼!”比鳳姬聲音更大的,是剛剛還躺在床上一臉疲憊的許福貴,此刻卻已經整個人站了起來。
他看向林嫂,眼眸瞪得大大得開口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此刻的許福貴怒目圓瞪,血紅一片,好像要生吃了人一般,林嫂竟然開始害怕了起來。
鳳姬卻是完全無動於衷得哭著開口:“父親,這下該怎麼辦啊?”
許福貴深吸一口氣,對著鳳姬開口道:“鳳姬,扶我去看看。”
鳳姬應聲,眼中卻是一片冷漠,還帶著一絲小興奮,她不扶著,說不定待會許福貴堅持不了陪那些女人將戲唱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