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嗎?”鳳姬問。
“走吧。”
說著墨丞率先朝著平台與祭壇之間唯一連接的地方走,一座完整的白玉石橫亙而成的獨木橋!
看著走在前麵的墨丞,鳳姬暗道,這財迷見到這麼一大塊完整的白玉,居然這麼淡定,還真是難得。
剛走到平台邊緣,就看到了一座白骨深淵!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白玉獨木橋下麵是一個大概有十幾米深的深坑,裏麵累累白骨看的讓人觸目驚心,就像個亂葬坑一樣。
不難想象,如何她掉下去,下場估計也就是淪為其中一員。
鳳姬咽了口唾沫,平日裏頗為討喜的白玉,現在看起來就跟催命符一樣。
誰都知道,玉石光滑圓潤,這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得在上麵走十幾米遠,這得需要多強大的心理素質啊!
“知道我為什麼不激動了嗎?”墨丞忽然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
鳳姬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了。
若是在生死攸關麵前,還能對財物感到激動,不是傻,就是有真本事。
顯然,他們兩個人既不傻,且也沒有下墓的真本事。
墨丞看了一會境況以後,將手腕上纏著的灰色東西取了下來,她這時才發現,這是一根極長極細的繩子。
“這是牛筋繩,是從一種類似於牛的身上取下來精製而成的,能承重幾百斤,且有一定彈性。把這個係在身上,另一頭在這玉柱上套個能夠隨你走動而滑動的圈。”
說完,他就把手裏那根灰色的東西扔給了鳳姬,緊接著又從另一邊的手腕上取下同樣的東西。
做完準備工作以後,墨丞先上了玉橋,並囑咐道:“小心!”
“嗯。”
待走到一半的時候,鳳姬感覺本就沒幹的衣服又被重新汗濕了一遍,而且她總有種被什麼注視的感覺。但是眼下顯然不是什麼分神交談的好時機,於是她隻能強忍著那種不適感,小心地朝前挪動。
但是越往前,那種危機感越甚!
她隻得停下來,低頭去找那種讓自己不安的東西,隻是她一低頭,就跟一雙墨色的眼睛撞上了。
那雙眼睛隱藏在一堆森森白骨之下,讓人無法窺探其全貌,卻直覺的邪惡而不祥。
“繼續朝前走,隻要你別掉出這玉橋之外,它就不會有其他動作的。”
走在前麵的墨丞忽然出聲提醒,鳳姬反應過來對方怕是早就察覺到了那個東西,沒提前跟她說,怕也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吧。
安全抵達祭壇的時候,兩人同時舒了口氣。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鳳姬感覺仿佛走了一個世紀之久。
去解繩子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去骨海找那雙黑色的眼睛,但是卻再也沒找到了。
“這個地方,隻能走橋慢慢過來,雖然我不太確定,但是那東西確實像被困在了下麵,而玉橋就類似於封印的東西。若是你的身體在封印以外,它就會攻擊你,反之,它會把你也當做封印的一部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鳳姬古怪的看了他兩眼。
卻見他神色有些微的複雜,然後輕聲解釋道:“偃師一脈的機甲術中有提及這方麵的知識,隻是詳細解釋毀損了,看來,這裏的墓主跟墨派還有一定關聯!”
“不會是偃師一脈?”
“像你說的,偃師早就滅絕了,他們不會給自己留墓的,一把骨灰,天地為墓。”
墨丞蹲下身,去觀摩祭壇上的符文,鳳姬則是去看中央的東西,發現那居然像是一閃門,嵌在祭壇中央的大門,看起來詭異至極。
“墨丞,你快來。”
正在研究邊緣符文的墨丞聞言起身小跑了過去,在看到“門”時倒吸了口涼氣。
門是真的,還是假的?
且不管真假,墓主這樣做的意義又是什麼?
二人實在想不通。
鳳姬發現靠近門的內圈花紋,像是一組組壁畫,接連看了兩副以後,她斷定,這是在敘事。
上麵雕刻了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但是最後幾幅她看得明白,就是很多人合力,將一座棺槨放進去以後,又在這座祭壇中央鑲嵌了一扇向下開的青銅巨門。
假設,那座棺槨裏是墓主,那麼下方就是主墓室,可是在主墓室上修建祭壇,這不符合常理啊!
“你說,假如有人在自己的主墓室上方修建祭壇,會是因為什麼?”鳳姬出聲問墨丞,這點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她寧願相信是自己想多了,其實這下麵根本什麼都沒有。
“除非這裏葬的根本就不是人。”
鳳姬聞言大驚,越發覺得這個地方妖異起來,恨不得能立馬回到地麵上去,這種心悸的感覺著實不好受,“不,那是門,一扇可以打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