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也來這裏沒有兩次。”馬元軒麵露靦腆。
蘇子芮心下一惡，又揚起笑容繼續說：“這裏的蓮姐，是我大學室友，長得像清水芙蓉。看在你是我哥的生意夥伴份上，待會兒把她介紹給你，說不定正好是你的菜呢！”
“子芮妹妹，你可別說你馬哥的笑話了。”馬元軒擺起正經臉。
“待會兒見了人可別後悔啊！”說著蘇子芮扭頭就要鑽蘇子凜懷裏去。
“你都這樣說了，看一看也沒什麼關係。”馬元軒嘻嘻一笑，就要抓住蘇子芮的手，但被蘇子凜很用力的打掉了。
馬元軒也不介意，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
“可以啊，那我們就靜候佳人吧。”
蘇子芮臉上又露出那樣似笑非笑的神情，蘇子凜心下打了個惡寒，不禁為那個程月兒默哀三秒。
鳳姬在房間了待了莫約三四個小時，蘇子芮才推門進來。一進門她臉上神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隻是有點陰沉，像遭遇了什麼挫折一樣。
“怎麼了？”鳳姬從電腦屏幕上抬起臉看著她。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蘇子芮說，“但還有一點不爽，我快被程月兒氣得胸腔炸裂了。”
“怎麼了？”鳳姬奇怪如今的程月兒還能打擊蘇子芮？
“我也不清楚。”蘇子芮平複了一下心情，搖搖頭，把剛剛發生的事大概和鳳姬講了一遍。
蓮姐確實是程月兒。她比以往打扮更加花枝招展，一身漆黑旗袍，頭發燙成卷，眼線細長，嘴唇殷紅，活脫脫一個被扔到青樓練的千嬌百媚的姑娘。
程月兒先是給在座鞠了個躬，隨後抬起臉，看到蘇子芮的時候卻也沒有流露出很震驚的表情，隻是有些詫異。
也許在那一天見過蘇子凜之後，她就知道蘇子芮遲早會找上門。
“馬哥，這個就是我的大學同學程月兒，長得很漂亮吧？”蘇子芮說道。
“嗯，還行。”馬元軒滿意點頭，將程月兒招過去。
程月兒依言坐下，臉上閃爍著看見朋友後重逢的笑意，但是笑意不達眼底，“這不是子芮嗎？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還好，混的比你稍微好那麼一丟丟。”蘇子芮皺眉，嘴角卻揚起笑。
程月兒的反應沒有達到她預期效果，本來還想看她氣得炸毛，蘇子芮就趁機讓馬元軒上前安撫美人，從此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可程月兒似乎已經不再像是以前那個程月兒了，她在大學裏已經聲名狼籍，好像對什麼也不再在乎，甚至會親昵對蘇子芮地說：“好久不見。”
社會似乎將這個女人千錘百煉。
“馬哥你喝酒。”程月兒垂下眉眼，朱唇輕啟。
馬元軒將麵前高腳杯裏的紅酒仰頭喝盡，看著程月兒笑了。
馬元軒這人雖然內裏是一個渣人，可是外表英俊好看，外加富裕的家庭環境養出來的公子氣質，倒是讓程月兒忍不住靠過去，也不顧蘇子芮一雙眼睛總是在她身上打量。
直到程月兒出去上廁所，蘇子芮也借故走出去，將她堵在了廁所門口。
“你想幹什麼？”程月兒靠著廁所門抽煙，煙霧氳氤，她眯起狹長的眸子，似是不屑輕笑。
“不幹什麼，隻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拜訪拜訪你。”蘇子芮皮笑肉不笑地說。
“拜訪？我覺得你隻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程月兒冷笑。
“也可以這麼說。”蘇子芮承認。
“你有你哥罩著，你不會懂我們這種人。”程月兒說，“而我也隻是陪唱，沒有真正幹見不得人的事情。大學時候，我不知道那個陌生id，還有你發出的那組照片到底為的什麼。我以前到底做過什麼，讓你這樣恨我？”
“我說了很多次那不是我幹的。”蘇子芮否認的理直氣壯，“而且說到底，出了那種事也隻能怪你自己不檢點，到最後你還睡了丁萌萌的未婚夫，你要不要臉。”
程月兒卻理直氣壯地說，“我搶她未婚夫怎麼了？我喜歡蔣瑞那麼多年，他怎麼就從來不知道看我一眼。從前那個嶽鳳姬也是，一副狐媚子相，也是勾引了蔣瑞，我和她做的事又有什麼不同。”
蘇子芮不屑輕嗤，“別人那是兩情相悅，你不過是嫉妒成狂。”
“我嫉妒？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媽媽從前是蔣家幫傭，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蔣瑞了，我比她們都早認識蔣瑞。”
程月兒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顯然沉浸在過去那段歲月裏，好一會又繼續說，“可是嶽鳳姬不要臉的堵在蔣瑞教室門口，擋掉那些情書，才勾得蔣瑞喜歡上她的。她能做那些不要臉的事情，為什麼我不能？我隻是用我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人，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