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頭的笑容僵持在了臉上,“小姐,來人了……”
鳳姬猛地回頭,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站了一個人!
意識之下她立刻摸向身後的短刀,就在抽出來的瞬間,看清楚了眼前的這人,竟然是上次來的那個中年男人?
“大晚上的,你是跑來嚇人的麼?”剛才看到宋老頭下樓來,鳳姬本是想要開玩笑的嚇唬嚇唬老頭,竟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嚇了。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訕訕笑了一下,繞過了鳳姬走到了宋老頭的麵前。
“老先生,這麼晚來拜訪,全為上次老先生所說的話。今日我曾派去的鄉下的仆人回信說,果然找到了我一直要尋找的稀世藥材,多虧老先生指點,否則這稀世珍寶將要與我錯過了才是。”
中年人一臉的歡喜,朝宋老頭連連道謝。
鳳姬也暗中給老家夥豎大拇指,搞的宋老頭怪不好意思的。
“這位老爺過獎了,我隻是略知一二罷了,不足老爺特意跑來一趟。”
“老先生過謙了!”中年人從自己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個精雕的盒子,雙手奉上給了宋老頭,“老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老先生收下。”
打開盒子,裏麵整整齊齊的碼了五個溜圓的金元寶。
宋老頭連忙推搡回去,“可使不得使不得,這位老爺還是快快拿回去。”
中年人再次推給了宋老頭,“莫非老先生嫌棄太少了?我可以再加一些,這就回去取。”
看中年人要走,宋老頭汗都下來了,“這位老爺哪裏的話,但這平白無故的給老夫錢,老夫實在受不起啊!”
中年人轉念一想,“那我用這些錢買你店裏的東西可好?”
“這位老爺,你家中並不需要這些東西,買回去有作甚,招惹晦氣罷了。”宋老頭搖了搖頭。
隻是中年人依然不肯罷休,“這老先生便不需要擔心,我隻是買東西,您不需要過問,這也是買賣的規矩不是?”
看宋老頭還要說什麼,也無言以對,於是想要報一下店裏東西的價格,“一個紙紮花三……”
宋老頭想要說三文錢的時候,鳳姬連忙打斷說,“一個紙紮花三千兩白銀!”
“啊?”宋老頭和中年人同時啊了一聲。
鳳姬心虛的撇了撇嘴,可是沒辦法啊,如果一個紙紮花三文錢的話,那五個金元寶,她跟宋老頭得紮到猴年馬月啊!況且看中年人的架勢,這五個金元寶是非要塞給宋老頭不可的,所以幹嘛要給自己找罪受。
宋老頭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對鳳姬也算有了不少的了解。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因為夠聰明,所以能偷懶絕不會按條理出牌。
中年人雖然覺得這紙紮花貴的離譜,可是買紙紮花本來就不是他的意願,他不過是想要讓這位老先生收下自己的謝禮,以後也好常來走動。
想想自己上次隻是偶然間好奇進來,竟然就意外得到了自己多年想要得到的寶貝,要是能夠把這老先生拿下,財源滾滾不重要,更重要的時候,可能會幫自己規避很多生意場上的事情。
於是三千兩一個紙紮花的價格,中年人很快就接受了。
接下來的幾天,中年人經常會跑來店裏跟宋老頭聊天。
不,應該是隻要他們到了開門的時間,中年人都會風雨無阻的趕來跟宋老頭聊天。
漸漸的,鳳姬的心裏冒出了一個壞主意。
他們都知道這個中年人身份一定不凡,於是鳳姬對宋老頭下令,要套出中年人的真正身份,以及他在朝都內的人脈關係。
如果老頭做不到的話,鳳姬說就把他賣給這中年人,想必這中年人簡直求之不得。
這命令搞得宋老頭哭笑不得,不過倒是十分的有效果,一周後宋老頭已經摸清出中年人的全部信息,甚至還知道這家夥有幾房妻妾。
中年人名叫陳德滿,以前是徽州人,在徽州也是響當當的商人,他們家實際上就是世代經商。
但徽州實在是個小地方,既然有經商的頭腦,就要往更有商機的地方去。於是在陳德滿二十歲的時候,便被其父獨身一人派到了朝都闖一闖。
憑借著經商天賦和家族的經商經驗,很快就在朝都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能力,被當朝皇上最器重的兒子六王爺看中,其六王爺名下的很多產業,都是陳德滿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