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今日晚上的事情不外泄,宋憐雪直接拿出了院子裏各個丫鬟奴才的賣身契威脅說,如果有半點風言風語,就把他們全都賣了。
第二日,宋憐雪自然是不能再陪同柳溪媛一起上香,無人陪同宋洲安自是不放心的,況且別人家都還有孩兒陪同,隻有柳溪媛一人的話,要讓旁人說閑話,說拜佛祈福的心不誠了。
既然宋憐雪不能去,就讓鳳姬替代宋憐雪,陪柳溪媛去上香。
這也或許是母女連心的感覺,柳溪媛這些年一直對鳳姬不錯。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讓這一段時間陰霾蔽日的柳溪媛也覺得心情格外的好。
而鳳姬一路上也很愉悅,但陪伴宋母來上香原因有二。
一來,在原主心中,能夠陪伴親娘的時間實在是屈指可數,並且從不曾這般的親昵,內心是十分享受這路途中的時光。
而在鳳姬看來,宋憐雪這次沒有辦法結實葉信鳴,鬼曉得以後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所以她就要趁著這次葉家庶子買凶殺人的機會,給葉信鳴補刀子,最好是直接就殺了葉信鳴。
路上除了陪著柳溪媛聊天以外,鳳姬一直在思索一件事情。
當初原主隻是知曉宋憐雪陰差陽錯地救了葉信鳴,但並不了解是何時何地所救,這樣一來的話,就無法暗中給葉信鳴來一刀,隻能是隨機應變。
就在快要到達寺廟的時候,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柳溪媛應聲問道。
車夫回答,“前麵有輛馬車壞了,擋住了去路。”
荒山野嶺,多做停留總不是什麼好事,萬一是歹人做的圈套就不好了。
“阿福,看看能不能繞過去。”柳溪媛說完之後,阿福支支吾吾的,“繞是能繞過去,隻是……”
“有何事,你大可說。”柳溪媛有些不悅。
“夫人,您若是方便的話,看一眼便知。”阿福說罷後,柳溪媛的丫鬟便將簾子撩了開來。
隻是簾子一開,眾人皆是吃驚。
一輛馬車懸在崖邊,稍稍一動,整輛馬車就會滾落在山崖之下。
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站在馬車不遠處,被幾個護衛一樣的人圍守著。
鳳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白衣翩翩的男子,不是葉信鳴又是誰呢,隻是他現在臉色不怎麼好看,依稀還能看到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大概是被剛才馬車險些跌落給嚇得。
“是鑄鼎的葉家?”柳溪媛看到了馬車上麵特有的標致,加上曾與葉信鳴有過幾麵之緣,於是吩咐阿福說道,“帶幾個人上前報上名號,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盡快疏通道路。”
阿福聽從夫人的話,帶了幾名家丁就去了。接著後麵有幾家大戶人家見狀,也上前來幫忙,很快葉家的馬車就從崖邊給拉了回來,隻是車轍壞了,想來已經不能用了。
因宋家大部分是女眷,葉信鳴等人不便搭車,不過後來不知坐了誰家的馬車,到了恩福寺的時候,明顯發現葉家人員少了許多。
葉信鳴倒也懂禮,挨家道謝後,方才安頓下來。
夜晚,鳳姬思緒了很久,在係統傳遞過來的信息裏,確實是宋憐雪救了葉信鳴,因此對方才會對宋憐雪死心塌地。
而今日他們遇見葉信鳴的時候,對方已經脫離了危險,況且提出幫忙的人是柳溪媛,所以宋憐雪應當不是那個時候救了他。
想明白了這些,鳳姬漸漸有了睡意,這幾日還要時刻地關注那些人的動向。
但禱告祈福,男方需同女眷分開,這樣一來三天之內,鳳姬都不曾見過葉信鳴,不過同時這幾日也沒有聽說有人遇難的事情。
齋飯是每戶人家的丫鬟去齋堂帶回去的,但鳳姬的丫鬟並沒有起到這個作用。
穀翠是姨娘貼身嬤嬤張蘭蘭的女兒,名義上是鳳姬的丫鬟,但事實上小日子過得比鳳姬還要自在,像這種端茶倒水的事情,一般都指不上穀翠。
這天祈福過後,鳳姬的肚子餓的咕咕響,但也隻能自己去齋堂,穀翠那個丫頭都不曉得又跑去哪裏玩了。
去齋堂的時候,偶遇宋家兩名護衛也來拿齋飯。雖然是個男子,但卻感覺手無縛雞之力。
“我說你的手還沒有好一些啊?”其中一名護衛問道。
那名無力的護衛抱怨說,“這幾日胳膊的酸重感愈發的嚴重了,不怕你笑話,我真真的連著齋飯都拿不動。”
“哈哈哈,齊兄,你莫不是做了些什麼壞事兒吧。”那名護衛打趣道。
“這佛門重地,胡說些什麼,我看都是那日幫葉家搬馬車造成的。你不知道,那日大家都齊心協力搬馬車還好,反倒是葉家那幾個人,感覺連絲毫力氣都不出,好像盼著那馬車掉下去一樣。”護衛一邊搖頭一邊氣憤的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