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瘦男人這麼一提醒,宋憐雪就想到了當初張姨娘手腳不利索,最後導致計劃失敗,還弄的自己嫡女的身份都沒有了。
於是她倒是十分爽快的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細軟,“這是一部分的定金,等事成之後還有很多的金銀等著你們。”
兩個許久未見過這麼多錢的人,看到桌上的錢財,眼睛都亮了,連連答應了下來。
然後讓了一個座位給宋憐雪,三人恰有其事的開始商量如何給宋鳳姬下套引她出府,然後計劃怎麼殺她,宋憐雪甚至都已經想好要把鳳姬大卸八塊。
這一番計劃何其的精彩,宋憐雪大有心中石頭放下的感覺,經過一天的折騰,她早就累了。於是囑咐二人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以後,就上樓歇著去了。
就在倆人還喝酒合計這件事兒的時候,從廚房走出一個廚子打扮的人,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左右的,沒人注意他以後,這廚子才將一盤油炸花生米放在了倆人的桌上。
倆人先是一愣,還不等圈臉胡發作的時候,廚子就朝二人指了指樓上說,“你們真相信她是宋家的大小姐啊?”
圈臉胡當時就反駁道,“那可不是麼,那家丁的話還有這金銀細軟,難不成是假的?”
廚子搖了搖頭說,“你們啊,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城中宋州牧家的大小姐,被宋州牧今日趕出家門了。”
“什麼?”倆人都是一驚。
廚子將一顆花生米扔進自己的嘴裏,說道,“你們大概沒聽說,這宋府的大小姐,其實是被姨娘掉包的庶女,後來據說心懷仇恨,打算把宋州牧一家全都給殺了,但是被人給發現了。
於是宋州牧便連夜把這大小姐送去鄉下,一輩子都不讓她回來,你們說著大小姐不是被趕出家門是什麼!再說有這樣的女兒,也沒有人敢養在家裏啊!
而這丫頭剛才攛掇你們倆個去謀殺的那個宋鳳姬啊,嘖嘖,那可是如假包換宋家的嫡女,而且前段時間還跟由將軍家的嫡子定了親,就是掌管兵馬的由季同,由統領的未婚妻!”
圈臉胡和精瘦男人臉上的霞光異彩漸漸暗淡了下來,臉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但精瘦男人還是奇怪的問道,“我說你個廚子,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談話,莫不是……”
廚子打斷精瘦男人的話說,“你可得了吧,就你們剛才說的那些話,那剛才坐在這裏的人,全都聽見了。我啊,就是愛多管閑事,你們呢不信也沒關係,就當我啥也沒說。”
說罷廚子白了倆人一眼,臨走的時候,還把剛才那盤花生米也帶走了。
兩人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都是心懷心事,不再言語。
廚子回到了廚房,一個一襲黑衣的人正站在裏麵拍了拍廚子的肩膀,一錠金元寶塞在了他的手裏,然後奪門而去就不見了蹤影。
這倆人尋思了半天,想要合計合計,但害怕再被人聽了去,便結伴回到了房間。
“兄弟,你覺得那宋小姐靠譜麼?”圈臉胡是個沒主意的家夥。
精瘦男人搖了搖頭說,“靠不靠譜且不說,殺宋家的嫡女這事兒難度不少,加上那嫡女現在還有婚約在身,我們要是動她分毫,那可是要一下子就得罪了倆位朝廷命官啊,這可不是好玩的事兒啊!”
圈臉胡男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連連的點頭表示讚同,隨後憨憨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被宋家趕出們的庶女,那可就不一樣了!”
鳳姬坐在屋頂上一襲黑衣,聽到這裏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伸了伸懶腰也該回宋府了。
第二天清早,精瘦男人和圈臉胡倆人早早就等在了客棧中,宋憐雪以為這是要行動了,也沒有多想結了賬就跟倆個人離開了。
隻是一路上一直不見人煙,宋憐雪的心中有些慌亂,按理那件客棧應該沒有距離城門太遠才對。
漸漸的她的腳步開始慢了下來,精瘦男人回頭瞟見了她的行動,於是問道,“宋小姐怎麼不走了?”
宋憐雪開口就質問道,“這不是回城裏的路!”
精瘦男人倒也大方承認,“對啊,可是我們要刺殺州牧家的嫡小姐,總要找個隱秘的地方準備準備,你說是不是。”
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於是宋憐雪便繼續跟著走,但這一路漸漸朝深山老林中去了,她便說什麼也不敢再跟著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