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時候,葉信鳴有些不可置信,他朝葉信宗咆哮道,“死了?你不是心心念念你姨娘是最重要的麼,你怎麼能讓姨娘死了呢,姨娘都死了,你還活著幹什麼,你這個廢物!”
葉信宗一下子就被葉信鳴的話給激怒了,他扔下手中的酒杯,暴怒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這一切不全都是你害的麼,況且如果不是你,現在葉家會落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麼!”
葉信鳴不置可否,這一切確實都是他的錯,所以當他看見葉信宗還活著的時候,竟然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小喜悅。
他是葉家的罪人,那就必須要以死負罪,但他不希望名聲顯赫的鑄鼎葉家就此隕落。
“你恨我嗎?”葉信鳴將刀從宋憐雪的脖子上拿了下來,坐在了葉信宗的麵前。
這是兄弟二人第一次這樣麵對麵的坐下來。
葉信宗冷笑了一聲,“你剛才問我,為什麼還要活著,我告訴你,因為我還要報仇,我要殺了你給姨娘報仇!”
在葉信宗朝自己衝過的來時候,葉信鳴說出了一句讓他十分心動的話,“我有辦法讓葉家重新回到巔峰,同時還能讓你親手殺了我!”
葉信宗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你又想幹什麼?!”
葉信鳴主動的走向了葉信宗,“我是葉家的罪人,因為我的懦弱,讓父親慘死,是我害了葉家一家老小,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麼不以死負罪,是因為我也有放不下的。”
葉信宗很不適應他這樣的深情表白,一隻手直接掐住了葉信鳴的脖子,眼神裏全都是冷漠,好像眼前的人他根本不認識,“我管你那麼多理由,我活在這世上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親手殺了你。”
被掐著脖子,葉信鳴隻能用艱難的語氣,斷斷續續的表達,“可,可以,你這,你這樣殺了我也可以,但是,咳咳咳,但是你這樣殺了我,依然要一輩子這樣,這樣孤苦的活下去。放,放開我,我告訴你,怎麼回到過去的生活!”
眼看著葉信鳴的臉色變成醬紫色,葉信宗還是在最後一刻鬆開了手,放過了葉信鳴,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心動了。
雖然並不是什麼鑄鼎的天才,但是從小在府內養尊處優的葉信宗,在經曆這段時間的變故之後,十分的懷念過去的時光。
“你最好不要耍我!”
劇烈咳嗽了一陣的葉信鳴將自己計劃和盤托出,“辦法很簡單,你把我綁起來,然後送去大理寺,並且告訴大理寺你有辦法破解鬼王借鼎一統九州的方法。”
葉信宗皺了皺眉,“你真的是鬼王之子?”
葉信鳴白了這家夥一眼,“市井謠言,你隻要按照我所說的去辦,將來官職和財富任你挑選。”
“我用什麼辦法破解這種事情啊,你以為皇上那個老人精,會這麼容易的相信我的話?”葉信宗還是不能相信葉信鳴的話。
“製止一個謠言,就要用另外一個謠言去覆蓋它。”葉信鳴眼前忽然間閃過一張娟秀的麵龐,“宋鳳姬,宋州牧宋洲安的嫡女,你告訴皇上宋鳳姬是閻王在人間的侍女,如果能用她來祭鼎,皇上長眠之後必定還能一統九州。”
葉信宗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麼啊,搞得這麼複雜,你就是為了搞死宋家小姐?難道就是這個女的陷害你的?”
葉信鳴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不知道是誰想要陷害我,但她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
依照他現在被通緝的情況,遲早有一天就會被人給抓到,到時候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但如果自己死了的話,鳳姬就會順利的嫁給那個由季同。
一想到這樣,葉信鳴就不甘,他無法想象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與其這樣,還不如帶著宋鳳姬一起離開這個令人生惡的世界。
一直在不遠處的床邊的宋憐雪,大概也聽明白了倆人的計劃,甚至還聽到兩人要搞死宋鳳姬,立刻從不遠處的床上彈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我支持你們,宋鳳姬絕不是什麼好東西,根本就是個賤蹄子。”
指著葉信鳴說道,“而且隻要你死了,我們信宗就能當官了,那到時候我不就是官夫人了麼。”
就在宋憐雪做白日夢的時候,葉信宗走到了她的麵前,伸手掐住了她細嫩的脖子,這一回他沒有手下留情,隻是短短幾秒,就掐死了宋憐雪。
“如果實行這個計劃的話,知道的人不能太多了,必須都得是死人!”這樣的手段,才是葉信宗從他姨娘身上所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