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還有許多話想問,但是觸及趙策看似微笑,實則暗藏殺機的眼眸,頓時渾身都虛了。
趙策見這些人一句話都不敢說,眼中的鄙夷和不屑更加深了,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不鹹不淡地開口道:“今天就到此為止,想必大家應該很累了,去休息吧。”
待所有人全都走後,趙策在自己的座位上靜坐了半晌,揮了揮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副將走過來,“本將軍吩咐你的事情,你辦的如何了?”
副將看著趙策,恭敬地開口道:“稟報將軍,屬下這幾日逐一打探來路,終於尋得一絲蛛絲馬跡。孟紀用的是一門江湖上的獨門武術。”
趙策就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致地開口道:“繼續說。”
副官拱了拱手,繼續開口,“根據他的武術,屬下又調查到了他的出生地,將軍可能不知道,江湖中人大多都會有自己的武術套路。這個孟紀,可能就是過去鏢師孟虎的女兒,當年赫赫有名的孟五娘呢!”
趙策轉眸:“孟五娘?”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事情,他現在回想起來,這個人的確有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公孫南弦雖然長相妖孽,但是到底看著還有男子的樣子,孟紀看上去卻是亦男亦女的。
“傳聞這孟五娘武藝高強,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尤其擅長暗器。且此人性子熱,最好喜劫富濟貧,厭惡貪官汙吏。當年這個女人,可是讓那些地方官員傷透了腦筋,所到之處,那些貪官能嚇得躲在桌子底下去。”
趙策嘴角輕勾,饒有興致地開口道:“那為何她又銷聲匿跡了?”
“屬下得知,當年官府派遣了一大批的的精兵去逮捕她,即使她武藝高強,但是民也不能與官鬥,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然後呢?”
“隨後她就被逮捕入獄,那個關押孟五娘的官員說,她在獄中自盡了,隨後,孟五娘便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人找到過她。”
“哦……”趙策若有所思。
“但是孟紀的武術路數,的確就是當麵孟五娘一模一樣,而且和正規的軍隊訓練相差甚遠。”
趙策不語,他當然能夠看得出來孟紀和其他人不一樣,常年征戰沙場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誰是外行人誰是內行人。就算她極力想要讓自己看上去表現自然,就更加證明她心虛。
“此人太過於心高氣傲,也或者說,她是在極力想完成某件事情。”
副將看著趙策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趙策心中肯定有應對的策略了,“將軍可是想到了什麼?”
趙策看了一眼對方,開口道:“既然如此,倒不如豪賭一把。”
“將軍想如何賭?”副將好奇地問。
趙策眼中劃過一抹陰鷙的光芒,開口道:“她不是有情有義嗎?那她父母呢?”
副官畢竟是趙策的心腹,聽見趙策這樣說,自然也立刻就知道了趙策的心中所想。
他朝著趙策拱了拱手,開口道:“她父母一直在江南避難,請將軍放心,屬下立刻去辦。”
“記得要帶活的過來。”趙策笑著開口。
“是!”副官疾步走出營帳。
此刻,營帳內就隻有趙策一個人了,這個時候,他的嘴角才慢慢地勾起一絲詭譎的笑容。
孟鳳姬?!
真是一個有趣又麻煩的人。
……
再觀鳳姬這一邊,鳳姬這幾天日子過得倒也還算不錯,公孫南弦和蕭睿到底還是需要和重用了她,所以她這幾天一直相安無事,該操練的就去操練。
加上有公孫南弦和蕭睿的掩護,她也不怕女兒身的事情被捅破。
但是這幾天,軍營內的氛圍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因為趙策那邊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鳳姬看著趙策遲遲不來,就知道趙策肯定又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和謀略了。
今天,鳳姬因為受傷就沒去校場和士兵一起操練,而是自己一個人獨自練習,順帶著做肢體的恢複。
就在她照常在後山操練的時候,突然一支暗箭朝她飛了過來。
鳳姬眼眸一轉,很快就躲開了這個飛來的暗器,箭釘在了離鳳姬不遠的一處樹幹上麵。
那箭射地很隨意,顯然就是無意取她性命的那種。
鳳姬上前,伸手拔下了那支插在樹幹上麵的箭,那上麵果然幫著一個用來放信紙的紙筒,很小一個。
“哼,真夠急的。”鳳姬將手中的信封小心地收好,從嘴中吐出一絲不屑的冷哼。
隨後,鳳姬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裝作一副非常急切的樣子跑下山去了。
在這下山的途中,鳳姬的腦子已經拋卻所有的雜念,完全轉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