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是不是有個叫李魁的男人來你們這兒做交易?”婦人確定了鳳姬的身份後,臉上表情開始不對,語氣隱約有些埋怨的感覺。
鳳姬直覺有問題,像這種交易結束還找回來的顧客,一般事情都多,像上次那個用自己容貌換回丈夫性命的女人一樣,鳳姬真是想想都頭疼。
“前段時間確實有個高高大大男人來做交易,但是不是叫李魁就不知道了。”鳳姬如實告知。
“就是他,他就是我丈夫,以前他的身體明明很好的,就是跟你們做了交易後就變成現在這樣要死要活跟個廢人一樣,你們還我丈夫的健康!”婦人激動地衝鳳姬吼道,活脫脫就是個潑婦,還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
“你丈夫為了要用不完的錢,自願和我們做的交易,又沒有人逼他,你今天來這裏挑事還真是長臉啊!”鳳姬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她暴躁起來可是自己都怕的,像這種潑婦,她從來不會慣著。
“你們是不是自願的我不管,我隻知道你們的交易讓我丈夫快死了,要是這事兒你們不負責的話,我就去報警,說你們傷人害命!”婦人愣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典型的就是來找茬的。
“我跟你講,你要再撒潑別怪我不客氣啊!”鳳姬見跟她講理就像對牛彈琴,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人。
那婦人見鳳姬要動真格,臉都嚇變色了,畢竟她剛剛才看了鳳姬在練武的,她哪能打得過啊!
“鳳姬。”就在鳳姬要上前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司徒閎的聲音。
“你怎麼出來了。”鳳姬回頭,見司徒閎站在門口,不禁納悶兒地問。
“我不出來能行嗎,你要是把人揍死了,還不是要我來救?”司徒閎語氣有些無奈道。
鳳姬不情不願地站回了司徒閎身邊。
“你又是誰!”婦人見又出來個俊美男人,張嘴問道,但臉上的表情依然十分張狂。
好像在說,就算你再找個幫手出來我也不怕,看得鳳姬想打人。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就是與你家丈夫做交易的人。”司徒閎淡淡然說道。
“原來就是你呀,我丈夫現在要病死了都是你搞的,你給我負責!”婦人見司徒閎說話淡淡的,以為他好說話,語氣更加張揚起來。
“可以。”司徒閎這話一出,鳳姬瞟了他一眼。
跟了司徒閎這麼久,他什麼性格她也摸清楚了一些,所以司徒閎絕對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至少對這些交易上的原則問題而言,他不是。
“不過你要想清楚,你丈夫用他的健康和我們交換的金山,如今我要是還了他健康,你們現在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收回,你們又會回到以前一樣的境地,你想清楚了嗎?”司徒閎果然接著說道。
婦人的笑容還沒完全露出來,聽了司徒閎的話後整張臉都變了味兒。
“這……”婦人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表情猶豫,糾結萬分。
“不可以!”就在這時,婦人的丈夫也就是李魁趕了過來,走到婦人身邊的時候他是咳彎了腰,跟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比,簡直老了十歲。
“大師,別聽這個婆娘的,我們什麼都不換,現在這樣挺好的。”李魁費力地跟司徒閎說道,眼神狠狠地瞪了婦人一眼。
“還不換什麼啊!你都要成死鬼了還不換,你要是死了我和三個孩子該怎麼辦啊!”婦人吼道。
“我活著你們也不見得能過得多好,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不愁吃不愁穿,孩子也能讀個好學校,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男人也忍不住吼了回去,婦人聽過半天說不出話。
“大師,對不住了,我這婆娘沒讀多少書,沒文化,你可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我現在就領她走。”李魁趕緊向司徒閎賠不是,見司徒閎點了點頭後,就扯著婦人走了。
“現在看,這男人為了他那個家其實也不容易啊!”看著男人佝僂的背影,鳳姬說道。
“他用了自己的方式改變了家裏的狀況,贏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雖然在我們眼裏他不容易,但於他來說,其實已經知足。真會後悔半生的是他的夫人,擁有了金錢卻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親,往後的半生雖然有不盡的榮華富貴,卻再沒有一個凡事忍讓包容她的李魁。”
司徒閎說道,並沒有因這些瑣事擾了他平和的心態,臉上的微笑依然如沐春風,驅散了一切陰霾。
“果然不愧是大師級別的,說什麼都有道理。”鳳姬聽了司徒閎的話後忍不住笑道,這話表麵是在誇司徒閎,實際很大一部分是在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