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封子墨兄妹分開之後,鳳姬獨自一人走在街上,突然不知從哪來的一隻紅燈籠從她的臉上擦過去。
鳳姬急急躲開,正欲好好看一下放燈人,一些粉末狀的白色固體卻迎麵灑來。
她防備不及,吸入了一大半。
隻覺腦袋暈暈乎乎的,喪失了意識。
青衫男子勾著邪魅的壞笑,對著鳳姬打了一個響指,鳳姬便順從的跟在他身後。
她眼神呆滯,雙目空洞無神,仿佛丟了靈魂。
郊外一處規模較大破廟裏,幾十名皮膚白嫩,年輕貌美的姑娘被堵著嘴巴捆在一起,其中不乏官家小姐,鳳姬自然也在其中。
姑娘們害怕的看著周圍,尤其是守在門口提著刀把守的男人,他們麵目猙獰,凶神惡煞的模樣引人恐懼。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沒有人發現,姑娘堆裏一紅衣女子早就不翼而飛。
這座破廟外麵雖然顯得邋遢,破敗不堪,裏麵卻別有洞天,豔紅色的帷幔掛滿了整個角落,大殿中間被人挖了一個大坑,如同澡池一般,用白玉石鋪在上麵,可以容得下三個人,而上麵則有一個吊繩垂下來。
池邊放著一把類似鐮刀的利器,隻是它的柄比鐮刀的更長,也比鐮刀更加鋒利。
兩個白衣婢女恭敬地守在池邊,池水的熱氣騰騰地升上來,熏得她們麵上都是水珠。
末了,一絕色女人緩緩走來,身上僅披一件薄如蟬翼的衣服,那風情萬種,凹凸有致的身姿,縱是鳳姬見了也要麵紅耳赤。
“娘娘。”兩婢女恭敬地對她行禮,嫻熟的解開女子身上的衣物。
此刻那所謂的娘娘如雞蛋剛剝下皮的白嫩肌膚徹底暴露人前,她邁著碎步走下池慢慢的躺好。
池裏的水極少,並不能將她的身軀完全淹沒,隻能淹到她身體的三分之一。
“娘娘,這是今日的花名冊。”這時一名眉清目秀,膚白秀氣的年輕男子手裏拿著一張名單,他卑微的跪在池邊,顫著手把花名冊獻給她。
玉貴妃輕笑著挑起他的下巴,男子的身體一陣顫抖,她媚笑著說,“你在害怕本宮,新來的嗎?”
她的指尖很涼,很涼。
男子隻能感覺到這個,他很想告訴她,他討厭她,極為討厭甚至反感。
但是妹妹還在她的手上,為此他隻能忍著。
“娘娘生的端莊大方,豈是我這等小人所能觸及的,早就聽聞娘娘的芳名,今日一見到,倒些不知所措。”男子將頭壓得極低,語氣也極卑微。
聽此言,玉貴妃嗬嗬笑了兩聲,神色有些嘲諷,“今日見到本宮倒有些不知所措,怎麼就不知所措了,是因為本宮太不知恥,在大庭廣眾之下衣不蔽體嗎?”
“娘娘言重了!”男子麵色有些慌了,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他想的很簡單,隻要傳個假的花名冊給玉貴妃,然後趁機救下妹妹逃之夭夭。
玉貴妃覺得無趣,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不久,一名花容月貌正值大好年華的少女被侍衛裝扮的男人壓進來,她惶恐的打量著殿內,茫然不解的看著周圍的白衣婢女,希望她們可以給自己一個解釋,然而沒有人理會她,隻投來同情的目光。
少女氣急,怒罵道:“我父親是當朝禮部尚書,你們這些人膽敢傷我一根寒毛,我爹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叫罵的少女不是別人,正巧就是白天在百花宴上羞辱嚴鳳姬的李嫣,宴席因為嚴家的事情被迫早散,正值七夕,她閑著無聊和姐妹們一起去玩,沒想到中途竟然走散了,還被拐到這裏。
她一張利嘴連著人家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直罵到自己嘴幹了也沒人理會她。
直到這時她才怕了。
房梁之上,鳳姬和元執透過密密麻麻的帷幕往下看著,神色凝重。
鳳姬心中不禁一跳,她已經知道李嫣會被那玉貴妃如何虐待,這不就是現實版的吸血鬼嗎?
“將人帶上來。”玉貴妃的嗓音極為好聽,就如珍珠掉在玉盤上,清脆悅耳。
接到命令,侍衛二話不說,嫻熟而粗魯的撕開李嫣的衣物,冰涼粗糙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嚇得李嫣花容失色,續而厲聲尖叫,掙紮著想到逃脫。
看到侍衛的動作,元執默不作聲,不動聲色地伸手遮住鳳姬的眼睛,卻被鳳姬拍掉了,還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元執無奈,也就任由她去了。
李嫣的反抗並沒有什麼用,這些侍衛都是經過嚴密訓練的,況且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們的手如鐵鉗般牢牢困住她掙紮的身體。
不多時,李嫣便被脫幹淨,連一塊布都不留給她,她咬著下唇,大腦裏的血管仿佛炸開了般,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顫抖,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