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手握利劍,劍尖落在地上,每走一步地麵就拖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與地麵發出的摩擦聲似鬼哭狼嚎般傳進眾人的心裏。
眾人對視一眼,俱看見了彼此眼底的一抹懼意。
他們自小嬌生慣養,平時也就能依靠家族的權勢欺負別人,如今有人拖著刀劍向他們靠近,他們怎麼不怕?
“你最好別亂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李明惶恐的向後退去,語氣憤恨。
“我管你爹是誰,本大爺看你不順眼,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皇親國戚,照打不誤!”蕭白語出不屑。
李明氣極,鼻孔張得極大,似要噴出火來,氣得差點吐血,這人真是活膩味了,居然還敢罵他。
他咬牙瞪著蕭白,手悄悄伸進背後,嗬,你小子不是嘴毒嗎?
當然,這一動作自然沒有逃開蕭白的視線,隻見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閃過,隨後便一腳把李明踢飛。
李明吃痛,抱著手就在地上弓起腰來,而他背後的信號彈也暴露出來了。
蕭白對李明猛踢一腳,“怎麼,還想找幫手?看來,你是嫌自己死的太慢啊!”
“你一定會後悔的,你知道我是誰嗎?”李明大吼道,全身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哦,那你是誰?”蕭白停下來,好笑地看著他。
又是一個仗勢欺人的貨,蕭白打心眼裏瞧不起這種人。
李明以為他怕了,得意道:“我爹在朝廷上可是一個大官,你要是……”
隻是話還沒說完,蕭白就又賞了他一腳。
“啊!”李明突然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捂著褲襠扭曲在地上,臉色鐵青牙都要咬斷了,他要把蕭白殺了,他居然敢踢他的命根!
“喲,實在不好意思。”蕭白故作無辜說道,隻是臉上卻沒有一絲歉意,“反正你也禍害了那麼多姑娘,現在我幫你回頭是岸,你不是應該感激我嗎?,”
李明疼得直翻白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忽然李明從蕭白胯下看到一抹身影,他陰險的勾著笑,臭小子這下你玩完了。
看你等一下還怎麼嘚瑟!
蕭白淡淡瞥李明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後,玩味一笑,手中凶劍往後一推,身後那個企圖用凳子砸蕭白的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那裏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劍。
悶哼一聲,他往後倒去,再也沒有起來。
片刻後,晚風清吹小酒館擺在外麵的紅燈籠,昏暗的燈光在夜晚顯得更加詭異,青衫男子握著劍從酒館裏不緊不慢的走出來,身後寂靜無聲,了無人息。
幾天後,嚴苛重新回到朝堂之上,之前一直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而嚴錦曼自禁閉結束之後,差不多三天兩頭就會找胥雅逸尋求安慰。
“逸哥哥,你最近都很忙嗎,很久都沒有時間來陪曼兒了。”嚴錦曼靠在胥雅逸懷裏,香肩半路風情萬種。
胥雅逸喉結滾動,嚴錦曼的嬌軀都貼在他的身上,他攬住她的腰咬住她的耳尖,語氣很溫柔,“下個月就到我們的婚期了,曼兒,那時你一定是大胥國最風光的新娘。”
殊不知胥雅逸把這場即將到來的婚宴說的越美好,嚴錦曼心中就越嫉妒,就更加嫉恨嚴鳳姬了。
她一定要成為胥雅逸真正的妻子,還要奪走嚴鳳姬的一切!
在胥雅逸的蠱惑之下,他們又發生了幾次關係。
七日後的一個清晨,嚴錦曼坐在梳妝台前,精致的小臉蕩著幸福的神色。
婢女剛把梳子插進發絲裏麵,嚴錦曼突然感覺胃往上翻,她彎腰捂住胸口,嘴裏不停的幹嘔。
婢女嚇得六神無主,“小姐,你怎麼了!身體哪裏不舒服?”
見嚴錦曼依舊不見好轉,其中一個婢女急忙跑出去叫來大夫。
嚴錦曼隻覺得難受極了,似是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般,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的眼角冒出淚滴。
“小姐,大夫來了,快讓他給您瞧瞧。”不多時婢女就帶來了大夫。
這大夫是嚴夫人以前的私人大夫,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隻要嚴錦曼不想傳揚出去,這大夫自然會守口如瓶。
“二小姐,你這該不會是……”
林大夫瞧見嚴錦曼並沒有吐出什麼東西,隻是在幹嘔,他的心不禁一跳,慌張給嚴錦曼把脈。
這一看不要緊,林大夫立時嚇得滿頭大汗,看了眼嚴錦曼,欲言又止。
嚴錦曼知道林大夫信不過她身邊的婢女,就道:“沒事,都是自己人,你但說無妨。”
“這……”林大夫糾結極了,他如今得知嚴家二小姐未婚先孕,肯定會惹來麻煩,但是他又不得不說,“二小姐,你這是喜脈啊!”
什麼?!
嚴錦曼如遭晴天霹靂,她呆呆地看著林大夫,“你在騙我的對不對,一定是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