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皇子求得的鮫人淚,世間僅有這一顆,二皇子特地拿來送給長公主殿下。”那侍衛看鳳姬似乎喜歡,便誇耀般的說著。
鳳姬轉過頭,問元方良:“元哥哥,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鮫人麼?”
“鮫人?傳說而已,不足為信!”方元良淡淡笑道。
“既然元哥哥都這麼說了,那還給你們二皇子吧,這假東西本宮可沒興趣!”鳳姬癟了癟嘴,隨意的將步搖扔在桌上。
那侍衛氣得臉都青了,但無奈鳳姬身份不能得罪,便又恭敬拿回步搖,送了回去。
那邊的嚴裕哲見鳳姬將步搖扔在桌上,卻不知發生了什麼,這步搖花費了工匠七日七夜的時間,上麵的每一朵都是經過了精心雕刻,而且上麵的鮫人淚更是世間難得的,隻要是女子,怎麼可能不動心?!
“怎麼回事?!”嚴裕哲皺著眉頭問道。
“那公主說這是假貨。”侍衛低下聲向嚴裕哲稟報著,見嚴裕哲生氣,又低聲勸道,“二皇子,何必苦苦討好一個公主呢?!”
“你懂什麼!她是赤炎國皇帝最寵愛的長女,隻有娶到她,本皇子才能登上太子之位!”嚴裕哲望向鳳姬,見她正與元方良說得高興,便更加氣惱。
他平定心緒,揚起一抹君子笑容向鳳姬走去。
“是裕哲唐突了,不知公主喜歡什麼,在此自罰一杯。”嚴裕哲舉起酒杯,飲盡。
鳳姬早知他定會過來,便刻意側過身子麵對著元方良。
元方良眯了眯眼,開口道:“二皇子多禮了,公主不勝酒力,怕是不能陪二皇子盡興了。”
話畢,元方良便扶著鳳姬起身,嚴裕哲卻伸手攔住。
“元將軍,公主殿下身份尊貴,您作為朝臣,如此可是越矩了?”
鳳姬深吸了一口氣,嬌笑道:“二皇子真是喜歡多管閑事,本宮願意跟誰就跟誰,連父皇都不曾管,你難道比父皇地位還高,竟敢管本宮?”
鳳姬本想就隨著元方良出去,沒想到嚴裕哲居然出手阻攔,心中更是不快,也許是受原主影響她初見嚴裕哲便生出了厭惡感!
“公主嚴重了。”
她明明笑顏如花言語卻如利劍,嚴裕哲眼底劃過一絲狠色,接而又收斂進去。
不過鳳姬怎麼會忽視那抹厲色,她心中冷笑,便道:“那還不滾開!”
隨後,元方良牽著鳳姬出去,嚴裕哲緊了緊拳頭,侍衛上前在他耳邊說道:“殿下,倚雲想要見您!”
“一個卑賤的宮女,也想見本宮?”嚴裕哲不屑,回到座位上繼續飲酒。
“她說有辦法讓殿下如願。”侍衛繼續說著。
嚴裕哲送到嘴邊的酒杯,忽然停頓住,勾出笑容繼而放下酒杯,起身出去了。
而鳳姬跟著元方良出去後,便收起了醉醺醺的模樣,元方良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無奈地摸了摸她頭。
他們在荷花池旁的涼亭裏停了步伐,鳳姬舒了一口氣,隨意的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公主的樣子。
“鳳兒很不喜歡二皇子麼?”元方良也坐下來,奇怪地問道。
“嗯,不是不喜歡,是討厭!”鳳姬勾了勾唇角,“元哥哥可還記得我身邊的宮女倚雲麼?”
“記得,不過今日陪你來的不是她吧!”
鳳姬點點頭,她需要元方良的幫助自然也不能隱瞞他太多。
“倚雲早就和嚴裕哲串通一氣了,上次郊遊也是他們安排好的,不過被我識穿了,沒讓他們如願!”
元方良皺了皺眉頭,“這個嚴裕哲此時來便是為了聯姻的事,你是赤炎國的長公主,若是能娶到你,對他大有好處。”
“元哥哥,我不想嫁到大胥國去。”鳳姬低垂了眼眸,那一雙眼睛裏暗淡無光。
元方良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鳳兒是我們赤炎國最尊貴的公主,誰敢逼你遠嫁。”
“元哥哥會一直保護鳳兒麼?”鳳姬抬起頭看向元方良。
“自然會!而且會保護一輩子!”
鳳姬望進他的眼裏,除了滿滿的寵溺,還有藏不住的深情!
宮宴過後,元方良回了軍營,鳳姬也與他說好了用白鴿傳信。
而鳳姬回宮之後,也沒有閑著,她現在能用的人太少了,於是便從太監宮女挑選了些能用的人。她挑的必須是老實忠誠的,且在宮外有親人的。
這種人好控製,她隻需要他們作為眼線放在宮中,並沒有什麼太過重要的作用。
一日晌午,鳳姬正在用午膳,喜兒從外麵回來似乎有事要說。
鳳姬便命其他宮女退下,獨留了她們兩人,喜兒還不放心,悄悄上前說道:“公主,方才有人來說宮宴之時,二皇子偷偷見了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