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說著,用銀筷夾起一片菜葉,隻在一瞬間銀筷變得烏黑!
倚雲猛的推開喜兒送過來的手,驚得尖叫:“滾開!你們想幹什麼!”
“大膽奴婢!竟敢在公主麵前無禮。”喜兒甩手便給了倚雲一巴掌。
“喂她吃下去!”鳳姬輕飄飄的落下一句話。
“你敢殺我!我現在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不會放過你的!”倚雲哭喊著看著喜兒越靠越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鳳姬看著她那無助的樣子,不由便笑出了聲,“你今日來這兒送死,不就是奉了你那二皇子的指令麼,你以為他還會為了救你而得罪本宮?”
倚雲一聽,頓時沒了反抗的力氣,確實,她不願來這兒的,是嚴裕哲逼她,用日後答應給她的榮華富貴逼她!
“原來,你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楚鳳姬我告訴你,跟了嚴裕哲,你也不過是條死路而已!”倚雲說著,忽然狂笑不止。
鳳姬眼中的不屑越發強烈,她莞爾一笑道:“真是愚蠢,不如你來說說,他嚴裕哲有什麼資格讓本宮跟他勾結?”
倚雲瘋癲似的笑聲戛然而止道:“你說什麼?!”
“喂下去。”鳳姬懶得跟她廢話,便下令讓喜兒將手中的菜塞到倚雲嘴裏。
倚雲入口便覺腥苦無比,雙手雙腳都被宮女太監抓住,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頓時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喜兒上前查看,見倚雲當真是沒了知覺,便向鳳姬說道:“公主,她暈過去了。”
“行了,玩夠了,扔回去吧!”鳳姬撇了撇嘴,無趣的起身,這麼快就暈了,真是可惜了。
“春福,你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麼?”
“奴才明白,隻要公主需要,奴才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春福低下頭,暗牢裏的一切他都還曆曆在目,隻是一晚上,他卻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了。
“行了,下去吧!”
春福聽了,頓時像得了釋放般逃去。
鳳姬看著他的身影,挑了挑眉眼,當時楚鳳姬嫁去大胥國時,倚雲讓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如今,她便讓她永遠也懷不了孩子!至於怎麼弄死她,哪會那麼容易讓她死,她要讓他們陷入無盡絕望!再像碾死螞蟻一樣碾死他們!
折磨了一通倚雲後,鳳姬立馬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日落西山,鳳姬屏退了服侍的宮女,對著銅鏡出神,忽然窗欞邊一隻同體雪白的白鴿落了下來。
鳳姬上前將白鴿腳上的紙條取出,白鴿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她在燭火邊將紙條展開,紙條上的幾個字映入眼簾:
鳳兒心安,嚴裕哲欲求三公主!
這大抵上是元方良傳過來讓她放心的,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嚴裕哲居然放棄娶她,轉而去娶庶出的三公主。
恐怕是是今日的事讓嚴裕哲死心了,但三公主雖然不受寵,可也是赤炎國的公主,娶了她,對嚴裕哲的太子之位也是有幫助的。
她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以償!
如果去找皇上,兩國聯姻本就是理所應當的,她身為公主更是不得幹涉,現在隻有毀了嚴裕哲,讓大胥國換人才行。
次日,嚴裕哲果然進宮覲見皇上請求聯姻,皇上自然也答應了。
鳳姬坐在禦花園裏的秋千上,晃蕩著雙腿,抬頭問道:“喜兒,你可以知三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喜兒愣了愣,繼而答道:“奴婢一直跟著公主,也沒怎麼見過三公主,況且三公主的生母是個不受寵的嬪妃,平日在宮裏都不怎麼能看到她出來。”
鳳姬眉頭皺了皺,便從秋千上起身,說道:“走,我們去看一看三妹妹。”
喜兒不解,卻也跟著。
三公主的宮殿在皇宮的偏腳處,鳳姬來時,門外連看門的侍衛都沒有。
喜兒上前敲了敲門,半晌才有人開門。
“你們是何人?我們公主病了不見客。”宮女說完便要關門。
“放肆!見到長公主還不行禮!”喜兒嗬斥道。
宮女一聽,連忙顫抖著跪下去說:“長公主恕罪,奴婢實在不識得公主殿下的。”
“起來吧!”鳳姬隨口說著,便抬腿進了宮殿,她雖知這三公主不得寵,但至少也是個公主,怎麼竟落得這般光景。
“長公主,三公主真的病了,恐過了病氣給長公主,還請長公主回去吧!”宮女仍攔著鳳姬。
“本宮不喜歡多話的人,走開。”鳳姬看著那攔路的宮女,目光陡然一冷。
那宮女對上她的眼睛,心中自然害怕,在這宮中,誰不知道皇上對長公主格外寵愛,宮女無奈隻得退到一邊。
鳳姬一路無阻的進了內殿,卻見三公主果然躺在床上,她皺了皺眉便道:“聽聞三妹妹病了,本宮前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