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鳳姬回答,便有一隻通體雪白的白鴿停在了窗欞上。
鳳姬將紙條塞到了白鴿腳上的紙筒上,放飛了白鴿,道:“本宮不靠別人,這隻白鴿是本宮自己養的,以備不時之需。”
喜兒愣了愣,忽然跪下身來,說道:“奴婢該死,不該置疑公主!”
鳳姬笑了笑,“你不必如此,元方良做的本宮看得到,也難怪你會為他說話,不過本宮希望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事。”
“是!”喜兒應聲答道。
城外軍營,元方良見白鴿飛來,便伸手接住,白鴿果然停在了他手上。
他拿出紙筒中的紙條,確實是鳳姬的字,隻是紙上的內容卻讓他皺了皺眉頭。
“江林!”元方良燒了紙條,便開口喚道。
“將軍。”江林從營帳外進來,向元方良行禮。
“不必多禮,本將上次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江林垂首,硬生道:“自從嚴裕哲上次在長公主生日宴上被羞辱後,他身邊的人都提高了警惕,且暗衛也從原來的增長了一倍。”
“如此說來,要再想下手恐怕不易了。”元方良眯了眯眼。
“其實並非完全沒有辦法,據屬下看來,嚴裕哲對長公主似乎分外在意。”江林突然開口道。
元方良眉目忽變,冷聲說道,“你覺得本將會讓鳳姬去冒險?!”
“將軍恕罪,屬下沒有哪個意思,屬下隻是說,將軍可以將此事告知長公主殿下,或許殿下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江林見元方良動怒,忙跪下說道。
“行了,下去吧!”元方良擺了擺手。
元方良雖讓江林下去了,但傳回的信中也提到了嚴裕哲分外對鳳姬上心的事。
白鴿由元方良手中飛出,便轉頭向皇宮飛去。
鳳姬正閉著眼倚靠在倚榻上小憩,喜兒見白鴿飛來,忙上前取出紙條,隨後遞給鳳姬,“公主,元將軍已有回信。”
鳳姬睜了眼睛,抬手接過。
“元將軍怎麼說?”喜兒忙問。
“元方良確實靠得住,不過經過上次生日宴的事後,嚴裕哲那兒卻是不再那麼容易下手了。”鳳姬收了信,眸光暗了暗,信中提到的嚴裕哲仍對她分外在意,看來嚴裕哲雖已向皇上求娶三公主,但野心還是從來沒有減少一分。
既然如此,這倒是個可下手的地方。
“公主打算怎麼辦?”喜兒接過她手中的紙條,拿到燭火上點著。
“宮中許久沒有辦遊園會了吧?”
喜兒一愣,宮中似乎也沒辦過什麼遊園會,便道:“因皇後娘娘不喜人多,太後也喜歡安靜,所以宮中倒是很少辦這種聚會。”
“今日無事,待會,你陪本宮去給母後請安。”鳳姬從倚榻上起身後說道。
“是!”喜兒應聲,便開始為鳳姬梳洗換衣。
至皇後宮中,入殿後,鳳姬才發覺已有幾位後宮娘娘在皇後宮裏了,看來今日來的不是時候。
“鳳兒,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快給各宮娘娘請安。”皇後笑著說道。
“兒臣給母後請安,給各位娘娘請安。”鳳姬微微一福身說道。
“公主不必多禮。”幾位娘娘同聲道。
而後一個不同的聲音,卻諷刺道:“公主快起身吧,嬪妾可不敢讓您請安。”
鳳姬眉眼微挑,抬頭望去果然是齊妃,那日她掌嘴五公主,她定然是四處告狀卻無人理會,由此記恨在心吧!
“齊妃娘娘言重了,娘娘可是為了那日五妹妹的事責怪鳳兒?可是鳳兒也實屬無奈,還請娘娘體諒。”鳳姬壓低了聲音說著,完全一幅委屈模樣。
她這時要是強硬,可就沒有長姐教訓妹妹的理由了。
“實屬無奈?”齊妃氣極,拍案而起。
皇後臉色一變,繼而嗬斥道:“齊妃,你真當本宮不在麼!那日的事究竟是誰對誰錯你自己心裏有數,少在本宮麵前得寸進尺!鳳兒身為長公主,就算沒有原因的教訓了五公主又能怎樣!怎麼,你還想當著本宮的麵教訓鳳兒不成?!”
皇後話畢,齊妃臉色頓時一片蒼白,連垂下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鳳姬不禁暗笑,皇後護短,這齊妃完全屬於自尋死路!
“都退下去吧!本宮看著就心煩!”
各位妃子都是在後宮裏摸爬滾打多年,見這種情況,生怕牽連到自己,便連忙起身退下了。而齊妃在這裏受了氣,臨走時也還是幅不甘的模樣。
“鳳兒,到母後身邊來。”皇後喚道。
“母後您不怪我欺負五妹妹麼?”鳳姬在皇後身邊坐下。
“什麼五妹妹,一個庶出的公主也配跟本宮的女兒稱姐妹,若是本宮在,更要嚴懲於她!”皇後說著,臉色也愈發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