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給本皇子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你知道下場!”嚴裕哲屏退了所有人,臉色難看。
“二皇子何必這樣生氣,倚雲也是為了您好啊,今日朝會上,皇上對太子人選可是傾向於大皇子的,難道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倚雲早抓住了嚴裕哲的致命點,他的野心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那你告訴本皇子該怎麼辦?!父皇偏心,從小就這樣!和赤炎國聯姻可是本皇子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結果娶了個廢物回來!”嚴裕哲臉色一變,語氣也變得不同了。
“其實皇子應該高興,目前擋在您麵前的隻有大皇子一人,隻要除了他,太子之位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倚雲上前將嚴裕哲拉到餐桌主位上坐下。
“要是除掉他這麼容易,本皇子早就出手了!還用得著你說?”
倚雲捂嘴一笑,湊到嚴裕哲耳邊:“除掉大皇子現在就有個機會,最近大皇子迷上了一個歌姬,若是二皇子能有辦法讓那個歌姬為我們所用,除掉大皇子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事本皇子知道,不過是一個歌姬而已,能派上什麼用場?”
倚雲聽著,心裏不禁鄙夷,當初嚴裕哲想娶楚鳳姬時,還不是憑借她這個奴婢,不過倚雲可不會將這些表現出來。
她勾著嚴裕哲的脖子,坐到他腿上,說道:“大皇子疑心重,若是讓歌姬直接殺他,太不切實際,妾身這裏有一種毒藥,女子吃下,與其交合的男子也會中一樣的毒,不出半月,必死無疑。”
“世間還有這種毒,本皇子怎麼沒聽說過?”嚴裕哲質疑。
“這種毒本就少有,又因下毒之人不僅要付出身體,還要與中毒之人同歸於盡,所以使用這種毒的人很是稀少。妾身打聽到那歌姬有個弟弟,還未滿十歲,二皇子不如就此下手,讓那歌姬心甘情願的為二皇子辦事。”
倚雲嬌笑著,嚴裕哲看著她,眼底暗色湧起。
半月後,赤炎國。
這半月以來,元方良每隔一兩日就會進宮一趟,名義上是教鳳姬騎馬,但實則,鳳姬早已憑借這半月幫元方良將兵書古籍解了個大半。
“公主,三公主那邊傳來消息,嚴裕哲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大胥的大皇子扳倒了。”
喜兒傳這消息來時,鳳姬正躺在倚榻上午憩,原本慵懶的眉眼,一下子便皺在了一起。
“死了?”
“未死,隻是已經癱瘓在床了,就如同活死人。”
鳳姬深吸了一口氣,在倚榻上伸了個懶腰,說道:“這麼說,大胥的太子之位,非嚴裕哲莫屬了。”
“是,大胥皇帝似乎已經頒召,要擇日讓嚴裕哲行太子之禮了。”
“無事!”鳳姬擺了擺手,嚴裕哲的手段她知道,但這件事,她可斷定與倚雲脫不了關係。
這樣也好,嚴裕哲得了太子之位,倚雲功不可沒,這對奸夫淫婦就不會注意到楚輕雲了。
讓一個人絕望的最好辦法,就是先讓他爬上雲端,再讓他跌入地獄!她可不會讓他們這麼容易死!
“喜兒,傳消息過去,讓輕雲在嚴裕哲封為太子之日時寫一封血書,再讓我們的人把嚴裕哲苛待公主的事一一列舉出來。”
“公主,你是要……”喜兒說道一半便捂住了嘴。
鳳姬看她這幅樣子,不禁好笑:“你以為本宮讓輕雲受的苦都是白受的?!”
要不是當時嚴裕哲非要娶輕雲,她也不會讓輕雲受這種委屈,這些都是嚴裕哲欠的,不千刀萬剮都對不起她花的這些心思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喜兒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五日後,大胥國冊封太子,嚴裕哲順利登上太子之位。
隨後三日,鳳姬接到密報,楚輕雲的血書和陪侍宮女的書信一齊寄回,書信都是按照鳳姬的意思寫的,喜兒拿來時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澀,泛著暗紫。
“公主打算什麼時候上報給皇上?”
“明日早朝。”鳳姬用金布將書信束好,隻有在所有人麵前,這份血書才會激起群憤,皇帝才會出兵。
“可公主,如今大胥國與赤炎國實力相當,任何一方出兵,都不一定能勝,若是我們輸了怎麼辦?”
“大胥國確實與赤炎國實力相當,但大胥國在這場戰事上已經處於下風了。”鳳姬這半月可不是白費時日的,一旦發動戰事,嚴裕哲作為新太子,為了拉攏人心,必定會親自率軍出征,而且他又是戰爭的源頭,要是輸了,他就是死不足惜。
喜兒咬了咬嘴唇,忽然跪在了地上:“公主怎麼說,奴婢就怎麼做,就算這件事失敗了,奴婢也甘願為公主付出一切!”
鳳姬淡淡一笑,喜兒一份忠心,她早就知道,隻是明日之後,元方良在戰場上要是真的輸了,她便會淪為整個赤炎國的罪人,就算她是赤炎國最尊貴的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