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彙一聽到故意殺人罪,更是害怕的不行。
他哪裏知道,這其實周樹聯合鳳姬對他布下的局,隻等他吐出真相罷了。
“藥是宋宗吉給我的,宋家人還讓我剪掉了司固安的刹車線。”徐彙坦白地說。
“宋家人是指誰?時間地點交代清楚。”
“是宋琳指使我的。”
周樹審訊完徐彙,已經接近深夜了,回到辦公室大家都累的骨頭嘎吱嘎吱想。
“這孫子終於吐出點有用的東西了。”陳衛東說。
“徐彙交代的內容,大家記得保密,出了這道門就不要討論這件事了。明天一早提審宋宗吉,‘打’他個措手不及,大家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周樹說完話,大家便陸陸續續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周樹帶著陳衛東兩個人早上六點就提審了宋宗吉。
宋宗吉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周隊,你不休息,你底下的人也得需要休息的吧?”
“謝謝你的關心。”陳衛東回答說。
陳衛東看了一眼宋宗吉,接著看一眼周樹,心裏再清楚不過,這隻不過是‘折磨’宋宗吉的方法罷了,誰叫他死鴨子嘴硬呢。
宋宗吉本來想著什麼都不說,蒙混過去,沒想到周樹接下來說的事情讓自己瞠目結舌。
“進來這些天了,感覺如何?”陳衛東問。
“嗬嗬,感覺挺好的。”宋宗吉摸著胡渣說道,表麵裝得很淡定,心裏其實千萬隻草泥馬早已奔騰了,女兒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找律師來,真是廢材。
他哪裏知道,女兒宋佳也進來了。
“感覺挺好就行。”陳衛東說。
“徐彙那小子呢?”
“準備換地兒了。”
宋宗吉驚訝地整個人站起來,“憑什麼他可以去別的地方我還得窩在這鬼地方!”
“他把自己的問題都交代清楚了,自然可以去別的地方了。”陳衛東坐著抬頭看宋宗吉發飆,一邊冷靜的說道,心裏等的就是他暴跳如雷的時候。
“他的問題?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既然他交代了為什麼我還不可以出去?”
“坐下來慢慢談唄,著急不來的。”周樹樂嗬嗬的看著宋宗吉說。
“藥物跟注射器是你給徐彙的吧?”周樹問。
“不是!”宋宗吉一口否定。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注射器跟藥瓶上有你指紋?”
宋宗吉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注射器跟藥瓶居然被警方找到了?心裏暗罵徐彙這個狗娘生的。
“我哪知道注射器跟藥瓶怎麼有我指紋?他跟我女兒是朋友,說不定是他采集我指紋能弄上去的。”
“還會指紋采集呢,看來是高手段作案團夥啊!”
“那是!”
“承認一夥的了吧?”陳衛東補充道。
“你……我要投訴你們去,你們虐待犯人!叫你們領導來,你們這些小哈羅配跟我說話!”
周樹見宋宗吉還是不肯配合的模樣,笑嗬嗬的說道:“今天到此為止吧,走人。”說完便帶著陳衛東走了。
“怎麼這麼快結束,還沒問出什麼呢。”陳衛東問周樹。
“你看他那副樣子,死到臨頭了,就讓他多掙紮幾天吧!咱們現在回去補覺,今晚三點再提審。”周樹說。
淩晨三點多,宋宗吉又被提審。
“你們這是搞什麼?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宋宗吉不耐煩的說,“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徐彙那家夥幹的,關我屁事。”
“據徐彙的交代,是宋琳指使他剪掉司固安刹車線的,這事你知道吧?”
宋宗吉一聽,這龜孫子竟然連這事都抖出來了!
“沉默就當默認了啊!”周樹嚷道。
“不!不是宋琳指使的,她都不認識司固安!”
“我告訴你,徐彙他都已經提供了宋琳指使他的錄音文件和轉賬憑證了。”
宋宗吉聽到錄音文件與轉賬憑證,知道大事不妙了,徐彙這小子肯定是把所有事情推得幹幹淨淨。他突然間像泄了氣的氣球似的,宋宗吉癱軟在椅背上,歎了一口氣,“我要坦白!”
“首先,剪刹車線的事情是我讓我女兒去找人做的手腳,所以我女兒宋琳並沒有這個意圖的。”宋宗吉極力的保護宋琳。
“即使宋琳不是主謀,但也是構成包庇罪的。”周樹說。
“她是我的女兒!你們難道不應該體諒她還是個孩子嗎?再說了,揭露自己的父親,這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這個問題以後法官會定奪的,說第二件事吧!”周樹冷靜的說著,畢竟現在談論再多關於宋琳的事情也於事無補。
“對司固安下藥的事是徐彙自己的主意。他喜歡宋琳,想在我麵前表現,所有才有了這個主意。藥瓶上的指紋跟針管他當時拿給我,我接過手看是什麼東西,才會有我指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