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做了什麼?”鳳姬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薄以丞。
難道是自己對他一個沒忍住,把他給辦了!!
“你拽著我死不放,我怕把你弄醒了,就和你一起睡了。”薄以丞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禁想笑。
“那你早說啊,吞吞吐吐的讓人誤會。”鳳姬呼了口氣,臉上也沒那麼緊張了。
反倒是薄以丞看她一臉無謂的樣子,心裏立刻不快活起來。
“你怎麼了?”鳳姬衝著他撇了撇嘴,好久不見,他怎麼變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薄以丞也不知怎麼了,忽然就鬱悶起來,轉頭就出去了。
鳳姬打理好自己,剛出房門就聞到了一股奶香味。
“薄以丞?”
薄以丞聽到聲音,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怎麼了?”
“你做了什麼,怎麼這麼香?”
“你自己進來看看啊!”
他們認識還不到兩天,說起話來卻像在一起幾十年了一樣,這種熟悉感無可替代。
“奶黃包!”
“喜歡?”
“嗯,好久沒吃了。”鳳姬直點頭。
薄以丞不自覺寵溺一笑,拿了一個給她。
吃過早飯,薄以丞帶著鳳姬去了書房旁邊的一個房間,這間房間沒有任何裝飾,嚴肅的有些壓抑。
房間中間放了一個躺椅,旁邊還有一些催眠器具。
“你要給我催眠麼?”
“嗯,昨天晚上給你服用的藥對你有效,這個催眠是配合藥物一起治療的。”薄以丞稍微清理了一下器具,就叫鳳姬躺上去。
“薄醫生經常帶病人回家治療麼?”這裏器具一應俱全,看得鳳姬心裏堵得慌。
“沒有,你是第一個。”
“真的?!”
她驚喜的語氣讓薄以丞都有些恍惚,鳳姬自然也發現自己說話的不對頭,連忙乖乖躺在躺椅上,不在說話。
“待會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慌張,一切都是夢而已。”薄以丞溫潤的手摸了摸她額頭的碎發,安慰道。
鳳姬點頭,隨後放鬆了自己的心境。
不知何時,她隱約之中,她緊捉著一個男人的手在奔跑,以極其快的速度。而後麵追著很多人,他們殺氣騰騰。
“鳳姬,放手吧!你是鳳家的幺女,他們不敢對你怎樣的!”男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說話間嘴角還溢出血。
“不放,生同衾,死同穴!哪怕是死,我也陪著你!”她很是倔強,拉著他用盡力氣往前跑。
可是下一刻,男人便擋在她跟前,後麵的人追上了。
一場殘酷的圍殺展開了,她看著戰場上一身黑色錦衣的男人拖著傷重的身體,對敵人進行虐殺,可終究還是人數太多,哪怕男人本事很高,也免不了有心之人的偷襲。
“不要!!”
“百裏丞,你要活下去!”
她飛奔過去!
“鳳姬?醒醒!”
她手上緊緊拽著薄以丞的手腕,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沾濕了碎發。
“沒事了。”薄以丞摸了摸她的頭,從旁邊拿了塊濕毛巾過來給她擦汗,誰知一回頭,鳳姬卻猛的撲進他懷裏。
薄以丞全身一僵,就連早上與她同床共枕,他都沒有這般手足無措過。
而現在,她給了他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抱著她還在微微顫抖的身體,薄以丞忽然覺得懷裏的她,是這樣的依戀他。
如果沒聽錯,她一開始,叫的‘百裏丞’這個名字。
薄以丞的心本來已經被她突如其來的擁抱化成一灘水了,誰知現在,又凍成了冰。
“我還沒死……”
鳳姬忽然清醒過來,她現在是葉鳳姬,被催眠怎麼能看到帝君呢!
她猛的推開薄以丞,幹咳了一聲:“對不起啊!”
薄以丞現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無奈表示了,他站起來假意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看到了什麼?怎麼叫‘百裏丞’這個名字?”
“百裏丞?!”鳳姬還在恍惚中,那是帝君另外一個名字嗎?
“對啊,不僅叫了,還叫得情意綿綿,我給無數的人做過催眠治療,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
“對不起啊,薄醫生!”鳳姬見他黑了臉,知道他定認為她水性楊花!
薄以丞心裏堵著氣,“對了,待會我陪你去警局做筆錄,你身上都汗濕了,先去洗澡換衣服吧!”
“哦好。”鳳姬知道這時候解釋也沒用,隻能不解釋了。
到警局的時侯,張正已經等候多時了,看著他們出雙入對的,不禁感歎道:“哎呀,我們小薄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麵呀。”
“張隊長,年紀大了就別勉強自己了,到了該退休的年紀,就早點回家休息吧!”薄以丞依舊毒舌。
“得得得,嫌棄我了,來,小葉啊,張叔叔好好跟你說說,這個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