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少有的愁眉不展,“施主所言有理,況且我覺得公主將僧侶們抓回來,並非那麼簡單的事情啊!雖然這世間有因果報應,但這一切都與玉佛寺無關,不能再任由公主傷及無辜了。”
鳳姬尷尬的聳了聳肩說,“額,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個蛇妖的對手,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之間修為大漲了。”
她又想了想自己認識的那些妖精朋友們,有些汗顏,“這些年以來,我一直都住在玉佛寺,好像也不認識什麼新朋友,大多都是跟法師你去後山救的那些不成器的蝦兵蟹將,如果非要說有能打敗蛇妖的大妖怪的話,後山頂上那棵千年老樹精是道行最年長的了。”
可是那老樹精的情況,鳳姬和寂空的明白的很,已經攔腰折斷了,這麼多年也最多算個殘廢。
提及了當年的事情,寂空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
當初鳳姬和他被野豬群圍攻後,鳳姬耗盡真元昏迷不醒,寂空曾去了寺裏的藏經閣找辦法,本想要找治病救人的法子,卻不曾想翻閱過一本布陣捉妖的經文。當時以為隻是謠傳,但現在想來,不失為一種方法。
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鳳姬,兩人商議之後,決定還是冒險去一趟藏經閣。
為了以防萬一,鳳姬好好裝扮了一番。
因為現在蛇妖功力大漲,光是為了掩蓋鳳姬身上的花香味就折騰了許久。
夜半三更,寂空屏氣凝神的帶著鳳姬走在寺院裏。
因為時刻防備著蛇妖,所以鳳姬異常的緊張,以至於她覺得這條去往藏經閣的路異常的遠,“法師,我們還不到嗎?”
寂空回身,憋著氣對鳳姬說道,“施主,馬上就到了。”
至於為什麼憋氣,是因為鳳姬怕那蛇妖看出自己來,於是故意扮醜辦髒,以至於寂空這一路上都不敢大口的喘氣。
終於來到了藏經閣,左右看去,四下沒有什麼人把守,就在兩人推門準備進的時候,藏經閣的門竟然從裏麵打開了。
那張妖孽惑生的臉出現在寂空和鳳姬麵前。
鳳姬是想要閃身離開的,但是這樣無疑是暴露自己,無奈隻能與朽歌打了照麵。
“呦,寂空法師?這麼晚不睡,來這裏幹什麼啊?”朽歌好奇的打探著躲藏在寂空身後的人,她倒是懷疑這人就是花妖,隻是周圍並沒有花妖的氣息,確實讓她有點拿不準。
“公主,您不是也這麼晚沒睡麼。”寂空避重就輕的回答說,現在他倒是坦然,反正蛇妖奈何不了自己,膽子還肥了幾分。
朽歌揚了揚下巴問道,“敢問這位又是何人啊,本公主怎麼從來沒見過這麼一號人啊?”
寂空張了張嘴,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倘若編造身份,那可是壞了佛門規矩,出家人不能打誑語啊!
鳳姬從寂空的身後鑽了出來,佝僂著身子,避免對方認出自己,作揖回答說,“公主恕罪,家父曾出家於玉佛寺,半年前因急病辭世,寂空法師曾托人給小人傳話說,說家父在玉佛寺留了東西給小人。隻是當時小人的了瘧疾,無法動彈,後家中又出了變故,直至今日,小人依靠乞討才勉強上了山。”
鳳姬從寂空身後走出來的時候,一股惡臭便傳了出來,朽歌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怎麼那麼臭。”
但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又問道,“那你們怎麼來這藏經閣?”她忽然冷笑道,“嗬,莫非你爹留給你的是經書一類的東西?”
到這個時候,鳳姬基本上明白,自己的身份可能瞞不住這雞賊的蛇妖了,否則她在聞見自己身上的惡臭後,早就會離開。
但事已至此,能裝一刻是一刻,能瞞一會兒瞞一會兒罷了。
“大概是這一類的東西,因為家父的字跡隻有小人和寂空法師才認識,所以才叨擾來此。”
朽歌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瘦弱的男人,雖然五官麵貌,聲音身材皆與那個花妖不同,但是她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好像馬上就能戳穿它,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來。
“好啊,反正本公主也睡不著,我陪著寂空法師一起找找吧。”趁著這個機會,朽歌也想要再找一找寂空身上的弱點,眼看不能雙修的話,那就直接吞噬掉這個和尚好了。“不過,你不要太靠近我,你太臭了。”
“是是,是。”鳳姬巴不得離這個蛇妖遠點。
進了藏經閣當中,便開始分頭去找。
朽歌跟寂空搭了幾次話都熱臉貼了冷屁股,於是漸漸的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碩大的藏經閣,鳳姬和寂空兩人翻了很久都沒能夠找到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