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話還沒說完,百裏丞便將鳳姬護在身後,“公主,我家的婢女脾氣都這麼暴躁,您若是不習慣的話,出門右轉是大門,臣就不送了。”
權利滔天的百裏丞都這般說了,她一個公主還能說什麼,隻能自認倒黴氣衝衝的離開了。
見公主離開了,鳳姬也開心的把水壺放下了,最後瞥了一眼百裏丞傲嬌的離開了,絲毫沒有一點歉意。
走了兩步鳳姬再次回頭,“忘了跟你說,明日的宴會我也要去!”一個計劃慢慢的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見鳳姬這小孩子脾氣的樣子,百裏丞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為了更好實施計劃,鳳姬特意打聽了公主穿什麼,然後梳了與和安公主差不多的發髻,確定與公主的衣著相差不多,鳳姬才同百裏丞一齊出發去了皇宮。
皇宮之中本是不允許馬車同行的,但是因為百裏丞需要處理宮中事務,所以除了百裏丞和鳳姬以外,所有進宮參加宴會的大臣眷屬都需要步行前往宴會廳。
鳳姬隨意撩開馬車向外看了一眼,卻恰巧看見白英攙扶著白老夫人。
白英知道馬車裏的肯定是百裏丞,目光便一直追隨,想看看能不能看到那個自己日夜牽掛的人兒。
倆人的目光就這般撞在了一起,鳳姬的目光閃爍著,眼神哀傷的看著白英,炙熱的眼神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刻在白英的心上。
而坐在馬車裏麵的百裏丞也看見了這一幕,見白英那渴望的目光看著鳳姬,著實不喜歡。
百裏丞將捏著鳳姬捏著簾子的手拿了下來,而最後映入白英眼裏的一幕是一汪柔情。
難道閻丞真的對鳳姬動了情?這樣的念頭嚇了白英一跳,踉蹌一步,幸虧白老夫人扶的及時。
剛才兒子看見的,她自然也看見了,心中咒罵衛鳳姬是個浪蹄子,竟然這麼快就淫蕩的收服了總管大人的心。
這也讓白老夫人確信自己當初把衛鳳姬趕出去,是十分正確的選擇。
“英兒莫看了,那等低賤的女人,怎麼也值得你動這般的心思。今日這不知名的宴會,怕是要處理太子一黨,你往日同太子關係密切,莫要放鬆警惕啊!”
白英這才回神想起今日的大事,“娘親放心,我未參與太子的行動,休想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孩兒身上。”
僅僅是讓白英亂神的這種小把戲,根本不是鳳姬的作風,百裏丞進宮處理事務,鳳姬便讓人帶著自己去白英所路過的必經之處。
白老夫人已經同各府的老夫人們去聊天了,按理說白英也應該說同齡的王爺少爺等青年才俊附庸風雅,但隻要想到剛才的那副場景,白英便絲毫沒有興趣,獨自一人往僻靜的地方去了。
鳳姬早已恭候多時,見白英來了,便開始演戲低聲的啜泣,小淚珠一個接著一個的流了下來,很快便打濕了手帕。
本來聽見有女子哭泣的聲音,白英便不敢上前,一來現在已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來偏院之中孤男寡女,說出去總是要遭人閑話的,白英此刻實在是沒有過多力氣去處理這些事情。
隻是剛剛準備離開,卻發現那女子的背影神似自己牽掛的鳳姬,他輕輕喚了一聲,“鳳姬?可是你?”
許是聽到了白英的呼喚,鳳姬回眸一看,眼神中滿含欣喜和驚訝,隻是轉瞬便閃身想要離開。
見鳳姬要逃,白英連忙追了上去,娘親囑咐的那些話,此刻早就拋在了腦後。
平日裏見不到鳳姬也罷,如今白英看到她的身影,往日的思念如同泉湧奔瀉而出,“鳳姬別走!”
白英拉住了鳳姬的手臂,卻被鳳姬厭惡的甩開,“侯爺請自重。”
白英的手緩緩的鬆開鳳姬,從鳳姬身上傳來的餘溫,讓白英久久回味,“鳳姬剛才哭泣什麼?可是有人欺負你!”
鳳姬向後退了兩步,與白英保持一段距離,“若是說被欺辱,我曾所托非人未曾保護好自己的孩兒,那段時日才是最令人心痛的。”
鳳姬說的話,好像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白英的胸口,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於鳳姬小產的那段日子,其實白英並沒有什麼印象,此時的他也在深深自責,自己那段時間幹了些什麼。
“鳳姬,我……”
“我隻是覺得物是人非,觸景傷情,有勞侯爺惦記。宴會馬上要開始了,鳳姬先走一步。”
物是人非,觸景生情,是啊,上一次白英來參加宴會時,身邊的人兒還是鳳姬,沒想到這麼快一切都變了。
白英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直到娘親身邊的丫鬟尋來才回神趕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