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不容易從京城八卦熱聞中消失的安樂侯府,再次成為了眾人飯後閑談的熱門話題。
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安樂侯府的二姨娘胸口有一顆痣,有些地痞流氓說的那是有板有眼的,好像自己親眼見過一樣。
白英在府中將所有昨晚跟自己去過蕊香苑的家丁統統拖出去,不是打死就是打殘扔出府外。
雖然每一個家丁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白英不信,現在他誰都不信,他甚至懷疑魏思蕊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白英懷疑府中的每一個人,從自己的娘親到和安公主、西瑤,每一個有動機或沒有動機的人,他統統都敵視。
白英病了,他不敢出門,他覺得門外的所有人都在恥笑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可是他無法反駁,因為他是知道的,那個無賴真的摸了他的女人。
隻是白英沒有想到,除了在這安樂侯府以外,另外一個人是最有動機的。
鳳姬聽著外麵的流言蜚語,心情很是愉悅,她就是要這樣一步步將衛思蕊拉近地獄,好還原主當初所受過的罪。
魏思蕊知道這件事情,絕對和和安公主脫不了幹係,雖然她沒有證據,但女人的第六感絕對沒有錯。
可別說她現在沒有證據,就算她真的有證據,她也拿和安公主沒有辦法。
本來白英是想把昨天晚上所有看見那一幕的奴才全都殺了的,但唯獨和安公主的人一個都沒少,原因隻有一個,她是公主。
而且她還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公主,若是她不願意,沒有人能動的了她。
本來魏思蕊以為,對付這個沒有頭腦的公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閉嘴,但是現在看來,如果和安死在安樂侯府裏,那麼安樂侯府全都要跟著倒黴,但是如果和安公主死在外麵,那就跟我們安樂侯府無關了!
魏思蕊是重活一世的人,對於江湖上的那些魚龍混雜之人,認識和知曉的還是不在少數。
這天魏思蕊在福興酒樓斥巨資,準備豪請和安,但是和安是從宮裏出來的公主,什麼山珍海味沒有見過。
“這都是些什麼啊!不想吃,你有什麼話就快說,看見你也惡心的吃不下什麼東西。”
魏思蕊盡量讓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情,不跟這種沒腦子的人計較,“奴婢隻是覺得與公主之間好像有什麼誤會,若是蕊兒平日裏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好與您賠罪。”
可是無論魏思蕊如何與和安賠罪,和安都不會原諒她的,因為直至今日,和安嫁到安樂侯府裏麵已經一個月了,仍然保持著處女之身,甚至這些日子以來,魏思蕊都沒有將家中的中饋交給自己打理。
和安自認為是天之驕女,中饋打不打理無所謂,她是看不上安樂侯府的那點小錢,但是白英這樣日日無視她算是怎麼回事?若不是眼前這個女子在亂嚼舌根子,她又怎麼會被人冷落。
和安把一切的原因,都歸咎在魏思蕊的身上。
見和安越來越沒有耐心,魏思蕊深怕自己的計劃會落空,急於救助,“和安公主稍等,奴婢還有個新奇的玩意給您,你稍等片刻。”
和安的獵奇心很重,雖然覺得魏思蕊根本拿不出什麼好玩的東西,但是萬一呢。
魏思蕊從福興酒樓的天字號走了出來,轉身去了一個小的房間裏麵。
凳子上坐著一個舉止輕浮的男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麵,嘴裏不停的丟進去瓜子,吐出瓜子皮。
這個人叫盧江,本是遠赴京城來趕考的秀才,但進了京城之後,抵擋不了城中的誘惑,從此墮落煙花之地,最後是感染風花病,死在了街頭巷尾。
魏思蕊之所以會找到盧江,是因為上一世自己也曾接觸過他,可是當時隻是覺得倆人同病相憐,而現在隻能說這人不求上進。
不過盧江這人貴在油腔滑調,而且長得也算是俊美,最最重要的是,盧江會哄女孩子開心。當時在春香院也算是姐妹們的開心果了。
魏思蕊踢了一下盧江坐的凳子,“和安現在鬧著要走,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盧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瓜子屑,站起身來,“去撫遠樓啊,現在就流行去哪兒吃東西,我敢保證她絕對沒有吃過。”
“吃飯的地方?那這裏的飯菜怎麼辦?”那可是自己花了大價錢置辦的啊,隻是這後半句魏思蕊沒有說出口,但也是真心疼啊!
“哎呦,我的姑奶奶,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跟您說,這也是我膽子大,不然你說說誰敢勾引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