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丞聽到了白英的動靜,轉過頭來問道:“我讓你起來了?”
白英條件反射的再次跪下來,那一刻白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再見鳳姬了。
白英回去之後反複的看著這個荷包,當時鳳姬離開安樂侯府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記得當時鳳姬說這個荷包是衛思蕊給她的,那個時候她們倆的關係好像還不錯的啊,所以這個荷包會有什麼問題呢?
第二天白英特意去了太醫院,但這個見證了友情的荷包卻真的給白英帶來了驚嚇,是的,驚嚇。
“侯爺,這個荷包是您的嗎?”
“嗯,算是吧!”
太醫聽到這個荷包是白英自己的,倒也是鬆了一口氣,“侯爺還是不要帶這個荷包了,這裏麵除了有我們常見的花瓣以外,還有大量的五行草,本質上對你是沒有什麼影響的,但是如果有女眷與您接觸的話,對女眷是有不好的影響。”
“那是對女眷有什麼影響?”白英皺起了眉頭,這荷包以前可一直都是由衛鳳姬佩戴著的。
“這五行草長時間佩戴在女子身上會造成習慣性滑胎,體質弱的可能永遠都懷不上孩子了。我建議您也不要佩戴這種荷包,如果您的身上也沾染著五行草的味道,也會對家中的女眷產生同樣的後果。”
這回白英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衛鳳姬總是滑胎,為什麼衛鳳姬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弱,原來他從前跟衛鳳姬的孩子,是如此給衛思蕊給害死的。
白英攥緊拳頭,雙手的關節不停的發出聲響來,沒想到自己一直把一隻狼一樣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此時白英有點慶幸鳳姬早早的離開了侯府,不然如果有一天鳳姬突然之間病亡了,自己估計還被蒙在鼓裏呢!
想到生病這件事情,白英突然間又想到一件事,“劉太醫,可否移步去一下臣家中,家母病重,勞煩了。”
“侯爺哪裏的話,請侯爺帶路吧!”能與總管大人單獨談話,卻活下來的人,一定是總管大人賞識的人,所以巴結一下白英還是有必要的。
侯府裏麵看起來烏煙瘴氣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陰霾,讓人極不舒服。
劉太醫走進白老夫人的屋子時,就聞到了一些藥粉的味道,“最近老夫人可有在用外敷的藥?”
白英回想了一下,那日來的大夫,隻是給娘親紮了幾針,留了幾個藥方,讓娘親按時吃藥即可,並沒有留什麼外敷的藥。
白英又叫來幾個伺候白老夫人的婢女,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外敷的藥。
於是劉太醫進一步給白老夫人進行了診斷,但號了半天的脈,卻並沒有得出什麼結果,
“劉太醫?我娘親難道不是尋常的中風嗎?”
劉太醫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我也有點看不準,脈象時好時壞,壞的時候確實是像中風,我能否在這屋子隨便看看?”
“太醫請便。”
劉太醫去屋子裏四處查看的時候,白英拉開了娘親的簾子,發現白老夫人此刻鼻涕眼淚口水全都流了出來,他連忙用手絹為娘親打理幹淨,但是白老夫人的眼淚好像已經完全控製不住的往下流。
“娘親,何必如此的傷心欲絕,您的身子可是被奸人所害?”
白老夫人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嗓子發出啊啊的聲音。
白英接著說道:“娘親,我問你話,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你就眨兩下眼睛,好不好?”
白老夫人配合的眨了一下眼睛。
“害你的人是咱們府中之人?”
白老夫人再次眨了一下眼睛,
“害你的人是不是衛思蕊?”
白老夫人眼神之中突然如同發亮了一樣,連忙又眨了一下眼睛。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兒子這麼快就會懷疑到衛思蕊的身上,衛思蕊那個賤皮子是多麼會勾引人啊!
白英拍了兩下娘親的手,然後說道:“娘親你放心,兒子一定會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的!”
這時候劉太醫也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幅畫,“侯爺,請允許臣把這幅畫帶回去,我懷疑這上麵的粉末狀就是老夫人中的毒,也就是江湖上相傳的僵死毒。”
僵死毒,可是沒有解藥的,這是人盡皆知的消息。
白老夫人突然之間啊啊啊的大叫,她現在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不滿和痛苦,可是沒過一會兒就從白老夫人的床上傳來了惡臭,現在她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了。
白老夫人漲紅臉,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多麼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