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日,人間一年。南宮哥哥,我們是不是要抓緊時間,也不知人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若是誤了約定的期限,那穀主該懷疑我們爽約了。”
南宮宆不緊不慢地回道:“別著急,我們既是說了七日,他便自然知道我們不是爽約之人,況且我們並未說的依人間的時間算。
再加上那穀主所住的穀中時間同人間也不相同,雖說不似天宮這般沒有晝夜,但是那穀中一日,人間也是一個春秋了,所以你大可不必著急。
對了,白天我去了一趟嫿裳那裏,她的意思是那小人魚剛剛受了刺激,估計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索性就留在嫿裳那裏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她狀態穩定了,我們再去。”
鳳姬聽了南宮宆這話,說道,“那今天我就在南宮哥哥這裏麻煩一宿了。”
“你這會兒倒是又客氣了。”南宮宆打趣她。
鳳姬嘿嘿笑了兩聲便走到一旁的桌子那兒,兀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翌日,南宮宆在大殿上麵對天帝站著,正在向天帝稟告昨日在人間的經曆,包括兩人偶遇穀主雲宸。
天帝麵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點點頭。
南宮宆忽然想起雲宸昨日那句奇怪的話,始終覺得似乎話裏有玄機,他為什麼會說,“天界還是如此!”
“天帝,兒臣還有一事不明。”
天帝眉尖微挑,“你說。”
“天帝可知穀主曾經同天界可有什麼仇怨?”
天帝難得臉上出現了一絲疑問,“此話怎講?”
南宮宆往前兩步,“昨日同那穀主相持間,他偶然一句,讓兒臣覺得他似是對天界有何不滿。隻是兒臣對他了解不多,天宮文書對此人也少有記載,所以兒臣隻能問問天帝。”
天帝搖搖頭,“他一個修道的鶴妖,同天界能有什麼過節,不過他一直不願上天宮為仙倒是讓人不解,你既懷疑他,多盯著些便是。”
南宮宆原本就是這麼打算的,也就沒再說什麼,“天帝,若是無其他要事,兒臣就先退下了。”
天帝點點頭,“你去吧。”
南宮宆行了個禮,後退幾步,轉身離開大殿。
出了殿門,直往嫿裳宮中方向去,還沒進正廳的門,就聽見裏麵傳來的嬉笑聲。
“然後呢然後呢?”是嫿裳的聲音。
“然後啊,我就被暗算了,這群毛賊也不知個輕重,下那麼大的劑量,差點兒沒暈死我。”
“那暗器是哥哥幫你取出來的嗎?”
“嗯,我當時睡過去了,也不知道,結束了我才醒的。”
“原來你隻是睡過去了。”南宮宆抬腳跨了進來。
屋內兩人聞聲略有些吃驚,循聲看了過去,發現是南宮宆,嫿裳臉上的笑意更深,“哥哥怎麼也學的偷聽女孩子家說話。”
南宮宆拿眼睛瞟了一下鳳姬,“近墨者黑!”
嫿裳會意,哈哈笑出聲來,“鳳姬你功勞不小啊,哥哥都會說這種玩笑話了。”
鳳姬麵上似笑非笑,“南宮哥哥,我覺得你最近逗我逗上癮了。”
“平日裏無趣,找點兒樂子。”南宮宆說話間行至塌旁的凳子邊坐下。
嫿裳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鬼鬼祟祟地遊移,南宮宆看見了,但是並未搭理她,而是直接切入主題,“小人魚呢,狀態怎麼樣。”
鳳姬比他先來,早就問過了情況,“子菁起的晚,剛剛才睡醒,一會兒就出來了。公主說休息了一宿,子菁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想來今天應該能順利,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應該就能問的差不多。”
南宮宆點點頭,“也不能問的太緊,她畢竟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也許一下子難以接受,還是慢慢來。鳳姬,你們倆也算是一族人,情況也相似,還是你去問比較好。”
“鳳姬正有此意,子菁還是個小孩子,我還得好好安慰安慰她,以免她胡思亂想。”
說話間,子菁被一宮娥攙著走了過來,突然看見一屋子的人,依舊有些膽小,抓著一旁宮娥的衣袖,眼神躲躲閃閃。
鳳姬對這姑娘有一種天生的好感,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竟生出一種別樣的心疼。起身朝子菁走過去,從宮娥手裏接過她還未褪去嬰兒肥的小手,輕輕攥在手裏。
子菁抬眼看她,慢慢放下警惕,嘴角也牽出了些許弧度。
一旁的嫿裳看著這場麵很是滿意,“到底是你救回來的,還是跟你親,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怎麼跟我說話。”
“不是的公主,子菁隻是有些認生,又因一直生活在西海,從未上過天,不知天宮的規律,所以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子菁心裏很感激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