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照,金黃色的陽光從客廳的窗戶外透射進來。
正擔心的張亮焦急的在沙發旁轉著圈子。就聽見門突地一聲巨響,隨即門被踹開了。門外立著背負著李傑的荊若寒。
眼光掃及,見李傑手臂被架在荊若寒身上,此時的他低頭無聲,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大驚之下,張亮也忘記了眼前這位猶若白衣仙子般的絕色女人可是隨時能要他命的武林高手。幾步間奔了過去,雙拳緊緊握起,瞪目間大聲責問道:“你把他怎麼了?!他要是有什麼不測,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麵對張亮的威脅,荊若寒置若罔聞。轉目打量著屋內,像在尋找什麼。皺眉問道:“他中了毒,屋中可有解毒的良藥?”
聞言張亮一驚,趕忙道:“先把他放在沙發上。”見荊若寒有些懵懂狀,隨即一指旁邊:“那就是沙發。”
兩人合力之下將李傑輕輕的放躺在沙發上。見李傑麵色已經由黑轉成青黃色,呼吸變得有出無進,荊若寒目光中不自覺流露出焦急之色。
張亮發現李傑小腿肚上有五道漆黑的血痕,詫異道:“他是被蛇咬了嗎?不對啊,這痕跡像是被手抓的。”疑惑的看了看荊若寒那蔥白的手指上指甲。
荊若寒冷目瞪道:“你不用懷疑我,他並非我所傷。我要殺他根本無需用毒。”忽的催問道:“他讓我送他回家。但家中又無良藥……你們這裏附近是否有醫師?”
荊若寒對這個時代一無所知,還在用戰國時期的認知在思考著問題。
卻聽張亮焦急的搓手道:“現在去醫院肯定來不及了。”忽想起什麼,眼中閃光道:“對了。你幫我將他扶進浴室。”
荊若寒忙將李傑扶起,緊跟張亮身後進入浴室。
見浴室中僅有一個古怪的帶蓋水坑以及一處可容人躺下的白色坑窪。不知馬桶與浴缸為何物的荊若寒疑惑著問向張亮:“還當如何?”
張亮目光遍尋四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早上看見他進入浴室就治好了傷,但具體怎麼做的卻沒看見。”
正慌亂間,就見牆上的鏡子上泛起了一陣陣波紋。從其中詭異的冒出一團銀光。
銀光探尋之下,來到李傑身旁。觸手剛剛接觸立即就將李傑包裹起來,然後縮回鏡子裏。
那立在一旁見此詭異狀況的兩人頓時目瞪口呆。還沒容他們回神過來,就見鏡麵又起了波瀾,隨即李傑又低頭鑽了出來。
張亮趕忙上前拉著對方不停探視:“你沒事了吧?”見其神采奕奕,早已沒了方才命懸一線的模樣。
李傑微笑著攤開雙手,點頭道:“我不說了嗎,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命輪就能救回我。”
轉目看向也是震驚的荊若寒,感激道:“謝謝你救我回來。若不是你及時送我回家,那我就死定了。”
荊若寒語氣冰冷道:“我隻是不想你死在黑袍人的手上。等我殺了黑袍人後,自然還會取你的性命。”說完,旋即轉身走去客廳。實則是不想讓李傑發現她眼光中蘊含的欣喜。
張亮望了一眼,小聲對著李傑道:“要不要報警?”
李傑搖搖頭,緊跟荊若寒身後走出。注目道:“有件事情,我要讓你知道。你跟我來。”
轉身領著荊若寒走到臥室,從書架上找出一本舊書,然後翻了幾頁丟給了一旁傻愣著的張亮。“麻煩你把那段荊軻刺秦王故事念一下。上麵有文言文,你就念那個。”
荊若寒好奇的掃了兩眼,見書上文字不識。耳聽著張亮疙疙瘩瘩的朗聲念起:“秦將王翦破趙,虜趙王,盡收其地,進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懼,乃請荊卿曰……”
十數分鍾後,荊若寒眉頭緊皺:“此為何書?為何與我所見有偌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