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的到來就像是一塊石子砸進了李傑的心湖,蕩起的層層漣漪久久不能消散。下班時候,李傑匆匆收拾好桌麵就準備帶著荊若寒回家。焦急的他隻希望盡快的回到家中,汲取那還剩餘的“聚靈石”中能量。
但聽聞兄弟回公司上班的張亮卻竄了過來,說什麼都要拖著李傑晚上一起喝酒。不管李傑如何的推辭,張亮的態度始終堅決。
“我今天真的有事,你別老拉著我好嘛?”馬路邊,李傑不悅的衝著死皮賴臉的張亮連連責備。
見李傑一臉怒容,就差要跟自己翻臉了。心中有苦說不出的張亮警惕的瞟了一眼荊若寒後,回避著將李傑拉到身邊小聲說道:“兄弟,理解我下。我也是身不由己。大小姐給我下了死命令,今天一定要把你們拉去。”
“哪個大小姐?”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李傑,忽然醒悟道:“你說馮曉婷?她昨天不是回家了嗎?怎麼今天又跑出來了?”
“噓!”張亮緊張的拽了拽李傑的胳膊,生怕被旁邊的人聽見。飛快的說道:“你們三個人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但馮曉婷指明要找你出來……”
李傑莫名其妙道:“找我幹嘛?”
“我也不知道,隻是她跟我說今天要我準備深水炸彈。”張亮似有深意的挑了挑眉目,眨眼道:“她還說了,一定要我保密。你知道她那個脾氣,這關鍵時刻你可千萬要拉兄弟一把。”
“我不會沾酒的。”李傑歎了口,不想讓自己兄弟夾在中間難做的妥協道:“就陪你去吧。不過,晚上可不能太遲了。”
“行!隻要你去了,就算見麵就走也怪不到我身上了。”張亮拍著胸脯保證,歡喜的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不晚的。我們去墊些肚子,然後找個地方喝茶等著。”
“嗯。”李傑點點頭。詢問了荊若寒,後者也未反對。遂跟著張亮身後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馮曉婷在吩咐張亮的時候也沒說明約在幾點,後者可不敢太過耽擱時間。隨便的在路邊攤小吃鋪請了兩人,即刻領到他熟悉的“英皇”夜總會。
開過包廂後,張亮讓人先將酒水搬進房中。旋即帶著李、荊兩人來到一樓的演繹大廳中尋張圓桌坐了下來。
此時雖然剛剛進入傍晚,但演繹大廳中已經有了不少人。有的才從酒桌上離開,就噴著酒氣呼朋喚友的坐在桌子上一邊欣賞著舞台上的歌舞節目,一邊大肆的拚酒。
大廳中自比不上包廂中的安靜。周邊嗡嗡的吵鬧聲不停傳來,大廳四周牆上環繞懸掛的數個音響播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七彩絢麗的燈光將舞台上照射的如同幻境一般。
李傑沒有興趣去欣賞舞台上的節目,反倒是荊若寒目不轉睛的看得津津有味。想是她那個時代還沒有見識過這等場景。
正在李傑不停催促著張亮還要等多久的時候,聽著舞台上有主持人報幕道:“感謝大家對我們英皇大舞台的一貫支持。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中華武館的成員,特意為大家表演武術。中華武館是本市一間老牌武館,曾經在國際上都享有知名度。今天是他們第一次登台演出,請大家欣賞!”
隨著一首節奏明快又意境深遠的古箏曲悠悠傳來,舞台的背景處有一扇巨大的描繪著山水的屏風徐徐落下。
幾道雪亮的燈光分別照射在舞台兩邊,此時已經多了七八位穿著白色武服青年男子。
音樂的曲調驟轉激烈,雙方眾人同時暴喝一聲,互相衝到舞台中央廝打在一起。拳來腳往,人影翻飛,打到精彩之處,頓時引來滿堂喝彩。
沒想到還有武術表演的李傑也是被吸引去目光,身旁的荊若寒更是聚精會神的盯著台上。
忽的燈光一暗,再次亮起時,中央出現一彎腰負劍的青衣女子。
與此同時響起後台主持人的介紹:“大家將要看到的是我們小師妹表演的劍術。傳說此劍術乃是荊軻當年刺秦所用!”
聞言李傑頓時一愣,轉目就望向了荊若寒。心疑難道是荊若寒曾經在戰國時收過什麼弟子嗎?不過要說是荊軻所留下的劍術,知道真相的李傑自然打死都不信。
卻見荊若寒皺眉盯注台上,將青衣女子的一招一式盡收眼底。看了一時,竟搖頭歎氣的自語道:“真是不知所謂。”
雖然在荊若寒這種大師眼中,台上的劍術根本就像是小孩子用木棍胡亂的耍弄,但台下的觀眾們卻是覺得精彩絕倫。更何況,舞劍的還是一位年紀不過二十歲的年輕貌美的女子,每一次踢高腿、低胸刺劍時都會引來一陣的尖銳的口哨聲。
本來就不悅身為武者登台賣藝的荊若寒,更是惱怒起來,瞪目掃視四周:“武者怎可墮落如斯。他們又怎可如此欺淩!”看樣子,就欲站起去拍打一下那些吹口哨的醉漢。嚇得李傑趕忙一把拽住她的柔荑,拉回座位。
“你別激動。現在不比你那個時候,學武的早就不吃香了。那些人不過是當做舞蹈在欣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