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沈爺給手下下得命令,是必須一定要準確的將李傑送到家中。
看起來是為了顯示沈爺對李傑的極度恭敬,其實打著小算盤的沈爺是想借機摸清李傑的真實身份。
可惜剛到水雲市機場後,下了飛機的李傑就嚴詞拒絕了他們的繼續送行,自己隨後就鑽進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裏。
一直努力保持低調的李傑不願將監護者這個特殊的身份介入到自己的本身生活之中。所以,除了臨走前留給了沈爺一個電話號碼以防日後聯係所需外,就沒有留下再多的個人信息。
從機場到李傑所居住的小區並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懷揣著裝有結婚證書的首飾盒,李傑剛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往樓上衝去。
李傑知道在荊若寒的心中對這張結婚證書沒有絲毫的概念,在她那個時代隻要辦過婚禮就算是成婚了。並不是像現代人一樣,即便兩情相悅還需要一張紙質的文書作為承諾的“保證”。
但是李傑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不管荊若寒在不在乎、知不知道,李傑都認為自己應該為妻子做一切可以為她做的事情。
站在自家門外,聽著屋裏有動靜。李傑深呼吸兩口氣後,想著馬上就能給荊若寒一個驚喜,臉上洋溢起欣喜的笑容。隨即飛快的用鈅匙打開了大門。
“若寒,我回來了!你看我帶了什麼!”
此刻荊若寒正站在客廳的中央,聽見門開的聲音與李傑的說話聲後猛然一驚回頭。眼中的驚喜一閃間卻即刻被一股濃烈的憂色給替代了。
可能李傑始終在期待妻子那開心的微笑何時出現,並沒有太在意荊若寒臉色的凝重。大步間跨進門,炫耀的揚擺手中首飾盒:“這是我替你帶的首飾。嘿嘿,還有一張結婚證書……額,有客人在啊?……是你?!”
“是你”兩個字剛剛出口,李傑頓時愣在了原地。那對麵的荊若寒也是在分秒之間,瞬間閃身攔在了李傑的麵前。同時荊若寒舉起手掌,如臨大敵的隨李傑一起瞪向了坐在沙發上的白衣男子。
貪狼?!那個讓荊若寒耗盡生命使出絕技尚不能擋,逼迫李傑與其同歸於盡的貪狼不是已經死了嗎?
李傑心內的歡喜急轉而下,轉瞬間化為瞠目的驚恐與憤恨。身前的荊若寒已經提起體內殘存的內力,在釋放的氣機牽引之下屋內霎時間彌漫起一股肅殺之氣。
“別每次見到我都那麼緊張好嗎?”貪狼調侃著對麵兩人似乎隨時要與其搏命的樣子,微笑的指了指道:“看,好好的一把椅子都給你震翻了。”
此時的貪狼看起來狀態飽滿,一點看不出他曾經受過致命傷,讓李傑更是心有焦急。他清楚若是此刻貪狼真的在恢複完好後前來尋仇,隻怕他們夫妻二人今日難逃厄運。
毫不猶豫的催動眉間命核旋轉至極限,李傑雙拳上已經凝起了紫色能量光芒。將荊若寒拉到身後,打定主意一旦打起來至少要保住荊若寒有機會逃走。
然而此時貪狼眨眼間神秘一笑,轉頭望向了衛生間。就聽著衛生間裏一陣水花響動,門開後卻意外走出了項城總經理的身影。
“哦,是李傑回來了?”項城並未發覺屋裏的情況實則暗潮洶湧,正自抖著手掌上水漬的他歉意笑著四處尋找可以擦手的東西。“年紀大了,上廁所就比較頻繁了,嗬嗬。你家有沒有餐巾紙什麼的?”
李傑並沒回答,隻是見著有外人在場趕緊低頭將雙瞳變回原色。倒是貪狼左右看了看,抽了兩張紙巾後遞給了項城。
回頭見李傑與荊若寒兩人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貪狼,項城忽而笑道:“這位我還沒介紹……是我們公司的新同事,叫譚浪。譚浪,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的我們公司最出名的業務員,李傑。”
此時被喚作“譚浪”的貪狼嬉笑著起身雙手前伸的想要握手:“是李前輩啊。早聽過你的大名,很高興初次與你見麵。”
譚浪嘴中初次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同時眼神一刻不停的朝著李傑示意著。不明白對方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麼藥的李傑當然不會理睬他,兀自將他恭敬伸手的姿態涼在一旁,轉目問向項城道:“項經理,你今天來是什麼事?”
項城嗬嗬笑著:“過來看看你休息的怎麼樣了?前段時間因為公司業務,你受了不少委屈。不過幸好最後警方為你和我們公司澄清了一切……順便,也帶這位新同事來拜訪一下你這位明星業務員。”
“哦。”李傑點點頭,他能理解項城今天來不過是為了探望“休假”中的自己。不過李傑心思始終還是在這位譚浪怎麼突然會變成了公司新員工了?
“那他呢?”李傑指著譚浪,毫不客氣道:“你什麼時候找進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