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叫姍姍,姓沅。昨天剛好是她十二歲的生日。
聽譚浪歎氣著說,自從昨天夜裏把她帶回家後就沒有聽見她開口說過話。而且不管譚浪做什麼都要緊緊跟在後麵,像是一個甩不掉的尾巴一樣。就算期間煩躁的譚浪用狼爪威脅,姍姍也是僅僅在略一恐懼後還是一如既往的黏在譚浪身邊。久而久之,譚浪那令人發寒的狼爪對姍姍的威懾力也變得微乎其微。
深夜睡覺之時,姍姍不斷的被譚浪用腳踹落地板上,驚醒後即刻大哭著掙紮要搶到譚浪身邊。整整一夜,譚浪都被攪得幾乎沒有合過眼。
姍姍對所有人都保持著強烈的戒備,唯有在譚浪身邊才偶爾露出一絲的平靜。就連第二天譚浪將姍姍帶到辦公室的時候,姍姍也是高度警惕的保持著與李傑距離。
唯一的合理解釋,隻有昨天被暴徒當場殺死父母的姍姍心裏產生了巨大的陰影,導致她對所有的人都充滿了恐懼。而當她躲在牆後看見譚浪撕裂殺害其父母的凶手後,姍姍反而將非人的譚浪當成了可以依賴的對象。
像姍姍這種全家被屠的事件可非小事,但巧合的是剛好昨天李傑他們戳穿了李輝的冒牌英雄身份。以至於今天的新聞報道上全是李輝的畫麵,卻對姍姍家父母被殺的案件情況隻字未提。
期間李傑打了個電話給現在的警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旁敲側擊的探問了一下這件滅門慘案。
一方麵****驚訝著李傑居然會知曉這件現在還在保密中的案件,但了解李傑秘密的他也是直言不諱的將警方現在所掌握的情況告全部告知了對方。說白了,還是指望李傑有沒有辦法幫助他們警方迅速破獲這起特大凶殺案。
****再問據資料顯示沅家還有一位幼女沒有找到,懷疑是不是被凶手綁架走了?
李傑當然不會告訴****:現在姍姍就在他旁邊的譚浪腿上玩耍,因為他想如果此時把姍姍交出去可能警方也無法安穩保全她。要知道,有本事隨手扔出一顆炸彈的絕對不是簡單的暴徒。
真要算起來,李傑倒認為姍姍在譚浪身邊顯得更為安全。
掛上電話後,李傑瞅了一眼姍姍後,點上一根煙後衝著譚浪道:“她全名叫袁珊珊,她的父母都是搞科研的。平時並沒有任何的仇家……”
譚浪並不在意這些信息,隻是哼了聲後鄙視道:“一個連自己孩子都無法保護的父母,死了也是活該!”
“話不能這麼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隨時化身為狼的!”
姍姍聽見譚浪嘲笑自己的父母,雙目淚水盈盈的瞪著對方,但又不敢隨口說出反駁的話。似乎在害怕對方會隨時離棄她一般。
譚浪瞅了一眼姍姍,握著她的幼嫩小手高高舉起道:“你記得,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能夠保護得了自己。不能將性命交托給任何人!還要記得,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敵人,你要學會擁有一顆狼的心!”
“別聽他的!”李傑怕譚浪給這個還處在懵懂狀態的女娃兒灌輸什麼暴力的思想,趕忙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伸手想將姍姍拉過來,卻又見對方一副唯恐避讓不及的樣子。隻得歎了口氣:“世上好人還是多的。比如說叔叔我……”
譚浪卻是不理,兀自道:“我遲早要跟他打一架。”。聞言後,姍姍飛快的轉頭目光凶狠的瞪向了李傑。看那樣子,嫣然已經把自己歸納到譚浪的一條戰線上。
眼睜睜瞅著麵前這位祖國的花朵正一步步滑落罪惡的深淵,李傑無奈且又氣惱的深深歎了口氣。
正自皺眉間,手邊的座機電話響了。
“是我,張亮。你怎麼從昨天開始電話就關機了?要不是我打電話給公司的老同事,還找不到你現在辦公室的電話。”
李傑摸著鼻子,歉意的說道:“昨天被炸彈炸了一下,手機都震壞了,還沒修呢。我下午抽空就去修手機去。”
“炸彈?!你沒事吧?”電話裏的張亮明顯被驚了一跳,聽見李傑回應沒有大礙後即刻追問道:“不會是因為那個李輝吧?也不對啊,就算是你揭穿了李輝的冒牌身份,馮家也不應該會對你報複。況且有馮曉婷在,更不可能了。嗬嗬,對了。昨天碰見馮曉婷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再次擦出火花?”
“別提了。”李傑直到現在腦海裏還清晰的記著那馮曉婷充滿淚水的複雜眼光,每每在不經意的時候跳出來隻讓他心頭一陣煩惱。歎了口氣後,撇嘴威脅道:“你要老是再說我跟馮曉婷要怎麼怎麼的。小心我回去跟你嫂子說。嗬嗬,你知道你嫂子現在是做什麼的吧?就算她舍不得對你動手,她身旁那些會自告奮勇替龍頭大姐出氣的人可多著呢。”
“你狠!”電話那頭清晰的傳來張亮咕咚一聲響亮的吞咽口水聲音。忽而有些驚詫道:“哥,我現在突然發現你越來越不像個保險業務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