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氣後,馬三萬般恭敬的問安、道歉,然後放下手機。
旁邊的小弟們可是對著他直豎大拇指,佩服馬三哥居然敢打電話給李哥。
雖然李傑脾氣一向都是很好,但是那可是寒姐的丈夫,咱們遊龍會的大哥大。自當年兩人單身赴宴威懾一幫當年水雲市各大幫會的龍頭大哥後,道上早就把李傑傳言的跟個怪物一樣。
為了弄到李傑的電話,馬三可是沒少費周折……轉了不知道幾個彎,才最終從一個曾經和李傑一個牢房的遊龍會成員手裏才弄來了這個電話。
花了三萬六,換了那個幸運兒無意聽到的這個電話號碼。掏錢時,馬三隻覺得肉疼不已。
也怪不得馬三如此著急,自那兩個老學究出現後,馬三就再沒有見到一個戴眼鏡的老頭。
馬三謹記著李傑跟自己說的,迫不及待想要尋知到底今天早上碰到的這兩位中間有沒有自己那個財神爺。
但李傑畢竟不是神,隻是很簡單的告訴他,耐心等待。既然已經告訴了他關鍵的命運節點,隻需要機會來的時候善加把握,那命途自然而然就會發生的,有時候太急反而適得其反。
馬三不敢再問此事,旋即假裝無意的隨口詢問了一個梁寬的名字,李傑當然不認識。又問柯湘泉,李傑還是沒聽過。
馬三放心了,然後很堅定的將這兩位來找的事情給隱瞞了下來。
轉眼已是天黑,再無所獲的馬三頓時失了信心。吩咐還在各大路口的小弟們都各自散去了,也都整整瞎忙活了兩天一夜。
這時馬三的手機響了,接通後是酒店的老板聲音。
“嘿嘿,馬哥,有個事打擾您一下!”
馬三不耐煩的催促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要趕著去泡澡!”
“是這樣,您不是吩咐我要安排兩個妞上去嗎?”
“恩。怎麼,他們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兩個妞從下午就進房了,一直都沒出來……剛剛有個妞打電話來吧台,說客人要把所有的小姐都叫進去。”
馬三一瞪眼,扯高嗓子喝道:“怎麼?怕少你錢還怎麼著?!他們要不給小費,你找我要好了!”
酒店老板趕緊誠惶誠恐的解釋起來:“不是、不是!馬哥,您別誤會!平時我想孝敬您還沒機會呢。上次我店裏有個客人不給錢,還是您幫我們出的頭要來賬。這點小服務,我哪敢想錢!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錢我是一分錢都不會要的。還怕沒讓他們滿意呢!”
“那你什麼意思?”
酒店老板話裏有話的吞吞吐吐道:“馬哥,我剛剛說的您可能沒聽清楚……我說,兩個姑娘從下午進房就一直沒出來……這都六個多鍾頭了!”
馬三眨了眨眼,撓頭間忽然瞪起雙目,瞬間醒悟過來。趕忙急慌慌道:“我馬上就過來!別讓其他人再進去了!你現在就上樓去門外聽聽,萬一有什麼岔子趕緊打電話!”
“好好!我現在就上樓去!”
掛上電話後,馬三火急火燎的就往酒店衝去。旁邊的幾位小弟一臉茫然,以為出了什麼事,也趕緊跟了過去。
馬三現在可就碰到這兩位可能是自己財神爺的戴眼鏡老頭,他可不願兩個人出什麼事。
這一進房就六個鍾頭,就是鐵打的漢子都受不了了,更何況還是兩個幹瘦的六十多歲老家夥。
馬三曾經在場子見過,有的人第一次玩,連續玩了一夜後還叫囂著要再戰十個……沒過十分鍾那個人就咯屁了。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那個叫縱欲過度,最後的瘋狂與勇猛不過是回光返照。
馬三在路上跑起來就跟一陣風似的,一路衝進酒店大門,疾步如箭般竄上了樓梯。
樓道裏正見酒店老板正站在門外趴著耳朵在聽,見馬三來後,趕緊小聲打了個招呼。
“裏麵還有聲音嗎?”馬三焦急的問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顧上。
酒店老板點點頭,示意馬三自己聽。
悄悄的將耳朵趴在門上,細心聆聽著。
就聽見屋裏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鞭子的響聲與男人的喝斥聲,隨後既是姑娘嬌滴滴的答應聲。
馬三皺了皺眉頭,麵色古怪的嘀咕著:“看不出來,這兩個老家夥還挺會玩的!”
正在此時,跟隨馬三而來的一幫小弟們也衝上了樓道。還沒等馬三來得及示意,其小弟們已經關切的大喊著:“馬哥,咋了?有啥麻煩不?!”
馬三狠狠捏拳威脅他們閉嘴,可門裏的人已經聽見了動靜。隨即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梁寬透過他那副厚厚的鏡框望了望一群人,然後生氣的質問酒店老板道:“不是說讓你把人都領進來,怎麼還沒來嗎?”
酒店老板麵色尷尬,詢問的望向馬三。
“都沒人了。”馬三幫酒店老板搪塞了一句,隨即好奇的問向梁寬道:“裏麵那兩個……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