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多麼諷刺,烈月忍不住在心裏嘲諷道,從來,他就不曾知道家是何物,那麼團聚對他而言又意味什麼呢。
鴻烈輕咳了一聲,說道,“不過,你沒有發現他的劍上染了罌果毒?補心之術,最基本的條件便是需要補心之人的五髒六腑還是完好,可若是中了此毒,五髒皆壞死,她便不能再成功補心。”
“罌果,那不是白櫻國特有的毒果?怎麼會在這裏出現。”罌果乃是白櫻國第一異果,毒果,僅生長在白櫻國皚皚雪山的頂端,一樹僅生一果,該果無色透明,但在果實中部卻開有一朵紅色小花,果中開花,果劇毒無比,花卻堪比靈藥,也隻有這花才可解這果之毒。
所以,究竟是何人,竟然用了如此毒藥,勢必要取紅蓮的命,感覺從嗓子眼泛出來了一股鹹腥之味。
突然腦海中閃過什麼,烈月問道,“難道,白櫻國有其他人找到她了。而找到她的人,就是當初將她從白櫻國抓走的人?”
“這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她雖然中了毒,但她的血卻化了她的毒。”
過後,又是幾聲輕咳,鴻烈深深地長吸一口氣。
“否則,你認為我會消耗自己如此多的元氣,去救一個手下?若她對我的價值沒有那麼大,我也絕不會為她行補心之術的。”
“嗬”烈月冷笑一聲,睥睨著他,“你這樣的人,從來都隻是在乎的是那個人對你的價值,所以你救她,隻是因為她對你有比元氣更重要的價值,而不關是我求你之事。”這就是他的父親,八歲,便將他送到白櫻國,去做一顆安插的棋子,從此寄人籬下。沒有情感,隻有利用。
不是沒有看到他眼裏透出的厭惡之色,仍然隻是長歎了一口氣,鴻烈說道,“這些事情,之後,你會懂得更多,若是現在這般為情感所牽絆,日後你便再難脫身。講感情,不值得。”
“那我的母親呢,你想盡一切辦法想讓她醒來,她對你的價值又在哪裏!”憤懣不已,烈月死死地抓著蓮花榻說道。一直所壓抑的情感皆因為那一句,“講感情,不值得。”而徹底爆發了,也摧毀了他一直以來對父親二字所僅剩的期待。
“月兒,是我的特例,她沒有價值,因為我從不衡量她。”溫柔的目光裏夾雜著一種滿切的期許,隻有對所愛之人,眼神中才會透出那般期許吧,無論何時何地,愛人都是一種期待。
鴻烈是愛他口中的月兒的,一個人的話可以騙得了人,但他的眼神卻很難撒謊,但這卻並不能消除烈月在這個時候對他的不滿,憤怒。
“若如你所說,母親可以蘇醒,我倒是很想看看她醒來以後,你是如何解釋那些男寵之事的,不是特例嗎,那你就詳細地告訴她,你的那些男人是怎麼回事,你讓我帶給藍又天的東西,我已經交給他了,話也帶到,從他的反應來看,他應該也是你曾經的男人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