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是目擊者,加上還是我報的警,我被請去了局子裏錄口供。我穩定了情緒後把事情發生的經過簡單的跟警察說了,誰知道他們警察聽了,也不是說不信,而那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老警察跟我說:“小夥子啊,你得小心點,今天這事情是醫院粗心大意了,平常那瘋婆子哪裏會有機會出來的,以後別去那地方了,知道沒有?”
原來大嬸是那家餐館的老板娘,也就是麻臉陳的老婆,六年前,他們一家餐館倒也開得有聲有色的,客人也絡繹不絕。
出事的那一天是在晚上,根據老警察的回憶,他當時接到電話報警,連忙帶著人前去案發現場,卻發現了一幕他永遠都忘不了的一麵,整個屋子裏的血腥味濃重得讓人忍不住的嘔吐,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躺在那一片血泊之中,順著女人往上看,一個小小的腦袋夾在了那女人的雙腿裏。
“天呐。”經驗不足的小警員見到這一幕,臉色刷的就白了,他已經忍不住的嘔吐起來。
在那女人雙腿裏的正是一個比拳頭大小的腦袋,那是嬰兒啊,濕噠噠的身上,全是一片血啊。
那個女人臉上不知被什麼利器劃過,一條一條的血痕,導致看不清楚她的臉長什麼樣,唯獨那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憤怒的瞪著走進了的警察,那女人心髒上還有一把紅色的剪刀,鮮血還在傷口邊緣流淌著,像一條細細的紅線。
血,猶如一條河那樣,靜靜的往前流淌著,蜿蜒曲折的流向門口,血腥得詭異恐怖,讓人忍不住的顫抖。
一會兒,小警察推著眼鏡兒,拿著筆記說:“死者,名叫劉斯童,今年26歲,我剛剛問了鄰裏的人,他們都說,死者幾乎沒出門的,也不知道她跟誰來往,門口那保安說,經常有個男人來找劉斯童。 ”
由於小區設備不先進,根本就沒有攝像頭可查,那個找劉斯童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誰?
“那個凶手真不是人,人家都懷了七個月了,也下得了手。”
“那孩子不久都能出生的,一屍兩命。”
過了一個星期,警察蹲點就發現了前來找劉斯童的男人,立馬就抓了他。
那男人正是麻臉陳。
大家都在傳言,麻臉陳好好的一個老實人怎麼就勾搭上了年輕小妹呢?人不可貌相啊,後來警方定了麻臉陳的罪,是強奸未遂殺人。
然而警察抓到麻臉陳,並且在他家裏翻到了作案工具,麻臉陳一直喊冤說自己沒有殺人,他是被陷害的。
那件案子剛敲定下來,麻臉陳就在監獄裏自殺了。
麻臉陳死了,他上吊死的。
那個大嬸聽到麻臉陳死了,她就變得瘋瘋癲癲的,家裏也沒有人願意照顧她,於是就扔到精神病院去了。
我聽完老警察說的事情,臉色變得一片慘白,身子也顫抖著,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後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一驚一咋的感覺讓我的神經緊緊的繃住, 我仿佛能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從劉斯童的腿裏鑽出來,它用力的爬著,隻有腦袋出來了,其餘的部分都夾在裏頭,露出的腦袋就安靜的躺在那女人的雙腿間,血腥,詭異,恐怖。
我在餐館的那會兒,麻臉陳還跟我說了關於旅館的一些事情呢,他還在我麵前點煙抽呢。
麻臉陳如果六年前死了的話,那麼我見到的那個就不是麻臉陳了,難道是鬼?
想到這裏,我哆嗦著身子,小聲的說:“我明明就看到了麻臉陳,他跟我說……”
“啪……”老警察將文件拍在桌麵上,他開口說:“你今天受刺激了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旁邊跟著個年輕的警察,他看著我眼神好像看傻逼似的,說麻臉陳都死了六年了,我看你是見鬼了。
頓時間,我心裏猛的就咯噔一跳,麻臉陳死了,那自然我見到的不是人。
我在奶奶的影響下,碰到邪門的事情多著去了,而大嬸的死,絕對不是他們警察給的說法那樣,精神錯亂導致的死亡的,我親眼所見她拿著刀插進胸口的,嘴裏也喊著那些聽不懂的話。
用奶奶的話來說,大嬸那樣分明就是撞邪啊,很有可能就是鬼殺了她的。
這些想法我並沒有跟他們警察說,我怕他們會把我當成神經病扔進精神病醫院去。
我離開警局回到旅館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吃了點麵包,我就把旅館的大門關了起來。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爬起來上廁所撒泡尿,回房的時候,結果我剛走十米左右,一個腳步聲從我身後響起來了,就在我身後。
媽的。
我頓時間就停下腳步一回頭,身後空無一人。
直撞鬼了。
我下意識的壓住內心的恐懼,走了十來步,那個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在偌大無人的旅館中聽得異常的清楚,結果我剛停住,那個腳步聲也停住了,等我回頭看的時候,身後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