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救過我命的大師啊,當時他一把銅錢劍加符紙就打散了那個紙人。
驚訝的是陳隊跟林誌強,他們看了我一眼,然後看著張大師同時問:“你們認識?”
張大師沒有回答,我也不好插嘴,總不能說我被紙人追殺張大師救了我吧,那事情確實有點兒丟人,我這也算是入門級的術士了,卻連個紙人也對付不了。
一會兒,張大師點頭,伸手摸了自己的胡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瞅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怎麼回事了,我有事跟這小子說,你們回避下。”
我發現陳隊跟林誌強兩人對張大師是非常的尊敬,他們出去後,房間裏就身下我跟張大師,我心裏一高興,連忙就問:“大師,多謝你那天救我啊……”
張大師對我的話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興趣來,他隻是用眼睛瞥了我一眼,才淡淡的開口說:“你本事不小啊,還沒死。”
我知道他的本事大,非常的崇拜他,但他說的話不怎麼中聽,可有本事的人自然有囂張的資本拉,我立馬十分狗腿的說:“還不是多虧了大師相救啊,大師我看今天的事情,應該跟那些東西有關係,我在現場……”
“別給我擦鞋。”張大師打斷我的話,麵色不是那麼好看,他接著說:“你的體質有些特殊,難怪陳隊說的事情,鎮子上死的人都跟你有關係。”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目睹了幾個人的死亡,確實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可我也沒有辦法啊,那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剛好我都在啊,我也不想攤上那麼晦氣的事情。
“大師啊,你看看今天的事情……”
我試探問他,他卻黑著臉就打斷了我的話,目光淩厲:“你把事情說下。”
接著,我把事情的經曆都說了一遍,隻見張大師聽完後,臉色難看,嘴裏大叫糟糕。
“怎麼了?”我有些擔心的問。
張大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連忙就走出房間,走出大廳,跟陳隊說了下,我根本就聽不到張大師說了什麼話,隻看到陳隊的臉,緊緊的繃在一塊,他連忙就大聲叫林誌強,林誌強問他怎麼回事?
“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緊接著,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去了法醫的解剝室,那裏頭已經亂成一通了,好幾個人都擠在一塊,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小田,發生了什麼事情。”陳隊跟其中一個男子問道。
那男子的神態緊張,他支支吾吾的說矮子的事情不見了。
反應最大的當然是林誌強了,他十分生氣吼著那男子:“你怎麼連一個死人都看不住啊。”
林誌強一說話,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八成是有死人不見了。
死了的人,是沒有意識的,無法像活人那樣支配自己的行動的,要不有人偷了,要不就是沒死。
前者那是不可能的,誰會吃撐了沒事幹去偷個死人啊,又不是值錢的木乃伊。至於後者,我已經確認矮子的死。
我唯一想到的是更恐怖的一點,屍變,是的,屍變,也就是起屍,它自己走了。說起屍變,我小時候曾經見過啊,雖然記憶不怎麼深刻,經過隔壁奶奶說起,我一直都感覺死人死了之後,沒有完全死透的。
正確一點的來說,屍變是指死人受了某些外間因素而突然複活, 例如無月的夜裏,陰性的貓恰巧在這一時間跳躍過屍體的心髒部位,就會導致詐屍,民間有許多這方麵的實例。還有一些隻是在特定的區域內出現,比如說走屍,就隻在湘西一帶出現,那是用源於苗家的一種草藥,塗於中陰身的屍體口鼻處,便可在夜間繼續如常人般的行走,但不能夠說話和思維,而且能乖乖的聽從趕屍人的指揮,但這複活的死屍已失了人性,隻是一具沒意識的行屍而已。如果厲害一點的話,恐怕會有危險啊。
人類對於未知的事情,心存畏懼,尤其是關於死人方麵的,有些事情,你沒有遇見過,不代表沒有。
“他本來就在解剝室的,我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沒有了,這能怪我啊。”那個法醫哭喪著臉為自己辯解。
這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他,現在也不是討論是誰錯的時候,關鍵是先找到死屍才行啊,要是死屍在外頭傷人了怎麼辦?
陳隊不愧是經驗豐富的領導,他當下就吩咐了警局的所有警員,一起出去尋找那個死屍,而我本來不打算參一腳下去的,誰知道張大師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我有些好奇,於是我就跟著他走。
“大師啊,你叫我來幹什麼?”我心裏對他還是尊敬的,誰讓人家有本事呢。
張大師冷眼說:“找人。”
我沒有拒絕了,跟著他一路走,越是走,我就越是疑惑了,這走的方向是往旅館的方向啊。
難不成是在旅館?
都說死屍沒有意識,可矮子起屍後,為毛就來了旅館呢?真他媽的詭異啊。
“大師,怎麼找啊?”我問張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