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父親死因,我真的不能理解他們為什麼要瞞著我,這樣做隻是為了保護我嗎?
奶奶從小陪著我長大的,我心裏想什麼她一眼就能知道,她是怕我想去報仇呢?
“為什麼?你們要騙我?我不就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而已,這樣的事情,你們都要瞞著我,到底是為什麼?”我紅著一雙眼睛,聲音有些哽咽,心裏早已經猜想過父親死亡的內幕,現在並不驚訝,讓我傷心難過的是,我奶奶隱瞞我的事情。
誰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如此殘酷。
我怎麼也不認為奶奶會跟我說謊的,越是親近的人,撒起謊來讓你防不勝防的。
二叔見我這模樣,他沒多大感覺,隻聽他就歎了一口氣說:“沒有為什麼,我讓你奶奶告訴你的,她說能瞞多久就多久,你也別怪她,她老人家為了你好,這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緊緊的咬住牙齒,心裏知道奶奶是為了我好,她做什麼事情都會考慮我的,吃什麼東西也會先給我吃,她就是把我保護得太好了,對我來說,不是好事。
我就像一朵溫室裏的花朵,在家裏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麼疼痛,然而,走出來,經不起一點兒風吹雨打,仿佛就像是要死的那樣。
“我不怪她。”我點頭,我隻怪自己,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奶奶給我撐腰,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那種人了,再也不用奶奶幫我了,我已經長大了,能獨擋一麵。
人,成長是個代價,非得經曆什麼驚天的變故,才能成長,變得更穩重。
“長大了啊。”二叔拍了拍我的腦袋,欣慰的說。
“明天再給你買台電腦。”
“謝二叔。”
現在,我不敢問關於父親的事情,一問,二叔也不允許我繼續下去,他不打算讓我知道關於父親的事情,奶奶也是這樣。
看來,從他們嘴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關鍵還得自己調查。
調查是調查,可沒有任何線索,有一些,很快就斷了,好像有人總是在我前麵把線索給斬斷,它們在黑暗中,而我的一舉一動它們都清清楚楚的。
看來,害死我父親的東西,跟害死劉斯童,大嬸,矮子他們的東西是相同的,至於那東西是什麼,是人還是冤魂,我就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它們在暗中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它們無處不在。
古有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我也不急於一時啊,先想辦法讓奶奶跟二叔相信我對父親死因不敢興趣,自己再暗中著手。
相安無事了半個多月,我原以為風平浪靜了,誰知道這才剛剛開始呢。
那天,我剛剛收好錢,準備關旅館店門,一個男人衝衝的跑進來,氣喘籲籲的站在前台,我低著腦袋玩著王者榮耀,頭也沒有抬說沒房了。
然而,那個男人卻開口說:“我不是來住宿的,這是你的包裹。”
咦?
我驚了下,從椅子上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上頭髒兮兮的,散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他把手上的包裹放在櫃台上。
我把那黑色包裹打開了,裏頭是一個碗,像平常吃飯的碗一樣,我端在手中,我笑著說:“惡作劇來的嗎?”
“看完沒有?”黑衣男人嚴肅的問我。
“不就是一隻碗,誰送的?”我好笑著問,這樣的碗,兩塊錢一個,街上的攤位上大把,哪個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居然送我一個碗。
會不會是夏雪呢?
黑衣男人沒有回答我的話,他把碗從我手中搶了過去,把碗扔在地上砸碎了,他低著腦袋,看著地上的碎片,然後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我,嘴巴發抖:“他說,它們來了,來找你了,讓你帶著東西能逃多遠就逃逃多遠,如果你不逃的話,你的命運就像這隻碗一樣,支離破碎。”
支離破碎?恐怕是代表死亡的意思吧?
聽到這四個字,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微微發抖,心中有個不祥的預感。
我一手抓住黑衣男子的手,驚恐問:“誰說的?誰讓你來傳話的?是誰?”
黑衣男子搖頭,他說他遇到一個人讓他把包裹帶來這裏有些會給他一百塊。
我整個人往椅子上一攤,滿臉失望,而黑衣男子伸出問我拿錢,我給了他三百塊,讓他形容那個人的長相。
黑衣男子離開後,我腦海裏一直浮現著他形容的模樣,身穿唐裝,年裏大概有五十歲,深眼窩。
張大師?
在我印象中,隻有張大師才身穿唐裝,年齡符合,可他不是在精神病醫院嗎?難道跑出來了?
從醫院跑出來,也是正常的情況,隻要不是瘋子,他就有辦法從裏麵逃出來。他既然都出來了,為什麼不見上我一麵呢,那些話當著我的麵說不是更好,能達到更好的效果嗎?
難道,他在害怕?
從張大師跟著我來旅館的那次後,他就變得瘋瘋癲癲的,語言,神色,各方麵都透露出他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