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喪心病狂的人真多,連幾個月的小生命都奪去。
曾經我看過幾則相關的新聞,也是報道這種嬰兒的事情,說某些有錢的人,他們利用嬰兒體內中的器官來入藥酒,說白了就是用來壯陽。
隻是聽說過,並沒有親眼目睹過如今,祭台上的那個拳頭大小的嬰兒,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那一刻,我直覺眼睛酸酸的,當初奶奶告訴過我,我母親懷我的時候,不打算生我下來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打掉。
要是當初,真的打了的話,我也會像祭台上的那個嬰兒一樣,毫無生氣。
“趕緊拿起來,那孝子跑得賊快。”黃胖子大叫起來,他時不時往身後看去,一副警惕的模樣。
夜深的火葬場,寂靜的可怕,連心跳的聲音都異常的清楚,我屏著呼吸,朝著那個幹癟癟的嬰兒伸出手。
誰知道,那個嬰兒竟然朝著我裂開嘴角,詭異的笑了,我頓時間就嚇得魂兒都快散了。
我哪裏見過這麼邪門的事情啊,當下就縮回了手,嬰兒明明就已經死了?居然還對我笑,難道也屍變成死屍了?
要不它的道行高深,能控製本體做任何東西,聽說,被人供奉的小鬼,它們非常的調皮,見人就想抓弄。
“它來了。”黃胖子怒道,他猛的把門關起來。
我連忙跑到門邊一把推開黃胖子,去拉著門把,驚說:“我們快走,你小鬼可能玩上癮了……”
再不走的話,想走就遲了。
據說,一般人養小鬼都往邪惡方麵整去,再者而言,養小鬼的人能是什麼好貨色啊。
“你沒拿那隻小鬼,我回去鐵定要去坐牢的。”黃胖子一震,我驚叫,但是已經遲了。
隻見黃胖子直接跑過去用黑布包住嬰兒,抱在懷裏,嘿嘿的傻笑著,我大叫起來:“趕緊扔了,你不要命了。”
那不是什麼玩具,能隨便拿啊,那是小鬼啊。
黃胖子隻是傻傻的笑著,壓根兒就沒有說話,目光慢慢的變得晃散,我連忙從包裏掏出了一道黃符,直接就貼在了黃胖子的額前,嘴裏念著驅邪咒。
剛剛咬破的手指,殘留著血跡,我用力的吸了一口,含在口中,我拿出紅繩將黃胖子綁起來。
幸好黃胖子的神色恍惚,壓根兒沒有任何反應,我把紅繩纏繞他手腳,身軀,弄上好幾圈。
接著就是最難的一部分,打結。
打結,不是一般的打結,而是叫索魂結,曾經我為了能打好結,花上了足足四天才學會,不是我笨,而是打法極其的怪異,一般人打不會,打了估計會瘋了。
打索魂結,首先要有耐性,還要有一種心境,這兩種不具備的話,你花上七八十年也打不出來。
我是有基礎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短時間學會打索魂結的。
我一邊打結,一邊看著黃胖子懷中的那個被黑布包裹著的嬰兒,心劇烈的跳動著,仿佛要竄出來似的。
那小鬼分分鍾都能把我弄死,我不是在開玩笑的,我以我的那點兒本事,真的會死在邪惡的小鬼下。
我急得滿頭大汗,手中的繩子一下子就打偏了,咬牙,解開,繼續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那塊黑布忽然震動了下,嚇得我手一個哆嗦,差點就把黃胖子給推出去了。
我定睛一看,黃胖子的懷裏哪裏還有那個黑布啊,我慌了,皺眉打好最後一個結。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索魂結了,簡直要死人。
打好索魂結後,我把黃胖子拖到牆角,拿出桃木劍來,警惕的望著四周圍。
四周圍的空氣死一般寂,目光所到之處,並無那個血嬰的蹤跡,隨之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急,體內中的耐性似乎被耗光了,隻餘下了暴躁。
像這種小鬼,無非就是調皮,喜歡玩,我緊緊的擰著眉頭,腦海裏似乎劃過一個念頭,下一秒,我將手中的桃木劍扔到了地方去,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坐在地上玩起遊戲。
遊戲才剛剛開始,大概是十分鍾後吧,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慢慢的變了,越來越陰冷,我知道那隻小鬼上鉤了。
鬼就是鬼,跟人不一樣,它們沒有耐性,對於世界涉足未深,說白了,一顆糖能把它賣了。
真是可惜了,才兩個月大的嬰兒,原本是該待在母親肚子裏頭的,卻被人殘忍的弄出來,將其靈魂困住。
我微微的抬起眸子,隻見離我不遠的半空中,一團黑色的霧氣,顏色近於墨水,這他媽的道行挺高的的鬼的。
當時,我就萌生了想逃的念頭,一拔腿已經遲了。
我隻覺得自己手中的手機突然間就震動了下,好像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不受控製的朝著祭台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