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遠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他們帶著我們,一直朝著岩洞深處走去。
走了大概是半個多小時吧,四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
我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一種虛脫的狀態,恐怕是過不了多久,用不著他們下手,我特麼會直接冷死的。
過了一會兒,我們走的路,腳下出來了冰,雪跡。
“到了,把他們綁到樹上去。”男子一聲令下。
綁到樹上去?
隻見我們麵前出現了一顆大樹,樹上吊著很多東西,就像是一個個的人,仔細一看,樹上掛著的真的是人,倒著掛的人,它們全身上下都是蒼白如雪。
在這種溫度,屍體是不會腐爛的,實則,保存屍體的效果比太平間還要好。
樹祭?我心裏一驚。
那棵樹大大小小的,足足有五十來具屍體吧。
古人有這方麵的愛好,他們喜歡把死人掛在樹上,並且用來祭神鬼等的。
隻是沒有想到樹上掛著的死人,在這個地方,給人一種詭異恐怖的感覺。
他們要把我們掛樹上去?
樹上的死人給人一種我想不到的詭異?如果我們掛在樹上的話,肯定會像那些死人一樣。
他們幾個人用繩子將我們綁起來,直接掛在樹上,我身上的繩子緊緊的,一點兒空隙也沒有。
我大聲的朝著他們叫起來,誰知道一點兒效果也沒有,反而更加多了一分無奈,他們隻是冷眼的看著我們兩個說:“好好的呆著……”
緊接著,他們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是按照原路返回的。
我們兩個人就被他們那樣子倒掛在樹上,看來他們是鐵心把我們祭放給樹神鬼怪的,隻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從頭到尾,王鑫去哪裏了?
他怎麼不現身呢?
這裏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王鑫隻是想把我吊在這樹上,祭樹嗎?
祭樹看起來是詭異,可真正見過世麵的人,對於樹祭等之類的東西,已經見慣不慣了,而這方法在我們那兒來說,是一種極端的行為,就像是把少女送給洞神是一樣的。
有些事情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而那個時候,我認為自己快要死了,掛在樹上,如此冰天雪地中,過不了多慮絕壁會冷死的。
我溜轉著一雙眼睛,惶恐不安的看著旁邊的九哥,這下,不知道誰會來救我們呢?
沒有人了?
難道我還指望著馬尾那一幫人嗎?
他們還能活著的情況下,我也不能指望他們。
“九哥,現在怎麼辦?”我急問。
九哥悶哼了一聲,陰沉著臉,也沒有開口回答我,隻是一雙眼睛不停的望著這顆樹,他的神情帶著一股詫異,似乎在想些什麼?
他不說,我也不知道。
有些人就是因為那些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就會胡思亂想的,比如我,心裏頭緒萬千,怎麼也理不清啊。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我不想死,一點兒也不想死。
老子特麼還有很多事情沒幹的呢?
怎麼可以死呢?
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雖然絕望到了極點,可那些事情對於我而來,是一種無法想象的疼痛。
我沒有找到王鑫。
我沒有找到我父親?
我沒能幫黃胖子,以及死去的那些人報仇。
我沒有能力,從這顆樹上下來?
很多事情,都是我自身的問題,根本不能相信任何事情,比如進山的事兒,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村裏逗留的,不應該接受店老板的好意。
很多事情,應該憑第一直覺的去做決定的。
如果是根據自己第一直覺的話,我相信很多垃圾事情都能夠避免。
我一雙眼睛惶恐不安的看著四周圍,心裏頭有個荒誕的念頭,讓我忍不住的想要猜測,猜測著王鑫本身在哪裏?
他為什麼要把我們祭樹呢?
在我看來,祭樹這種東西,就跟做夢似的,啥也不靠譜,隻能把自己給害死。
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
有些事情跟我沒有多大關係,但是會直接影響到我生存的命脈。
我咬緊牙關,使勁的掙紮著,幾乎要把自己的手臂給弄出血來,但是我不能放棄掙紮。
隻要有希望,特麼就是不能放棄,因為我還沒有死。
我死死地看著樹上的死人,一具一具的,臉色一片慘白,猶如是刷了一層石灰似的,給人的感覺可是猙獰可怖。
我不停地掙紮著,身體上一下子就出現了明顯的淤痕,疼得我忍不住的抽氣。
“媽的。”我低聲的咒罵著,整個人也變得十分之不耐煩。
我不知道自己的小命會不會交代這裏,但是隻要我現在還活著,我就不應該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