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林小曼，皇甫九書體內剛剛消下去的燥熱再次升騰，視線仿佛粘在了她的胸口，不願挪開。
看到他呆愣的模樣，林小曼下意識的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狼狽，俏臉一紅，慌忙將衣服拉扯好，手臂護在胸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臉頰發燙的側頭不敢再看，眼中卻透著一抹遺憾。
重新理了理襯衣，當林小曼看著衣服上兩處線頭時，臉黑了黑。
“你打個電話，讓人送針線上來！”
林小曼沒好氣的狠狠在皇甫九書手臂上掐了一把，然後再不理他，蹲身開始尋找散落在地毯裏的扣子。
意識到她在生氣，他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覺得此刻竟然幸福得仿佛像是夢境，心就像是泡在了蜜糖裏，整個人都冒著一股甜膩。
他咧著嘴，傻嗬嗬的跑到床頭櫃邊，拿起電話撥打了服務線。
當服務員拿著針線包笑盈盈的按開門鈴時，林小曼也正好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手裏拿著換下的襯衫，還有從毛絨地毯裏找到的兩顆扣子。
將漂亮女服務員探究的眼神擋在了門外，皇甫九書屁顛屁顛的拿著針線包，獻寶一樣遞到了林小曼跟前，讓看著他的林小曼都覺得，若是他有尾巴，一定搖得相當歡快。
接過針線包，林小曼走到客廳，將明亮的台燈打開，然後借著光線縫起扣子。
皇甫九書安靜的坐在她對麵，手肘擱在大腿上，撐著腦袋，專注的看著她穿針引線。
“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呆在一起了，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
林小曼拿針的手一頓，嘴角淡淡勾起。
“是嗎？”
“嗯！”
他認真的點點頭，英俊的臉上，透著一抹懷念。
“那時候我們一起窩在你的小公寓裏，有一次我幫你曬衣服，不小心把剛洗好的衣服勾在了晾衣杆的縫隙裏，扯破了一個洞，然後你就像現在這樣，坐在沙發上，一針一線把衣服補好。”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
林小曼淡淡的回應，似乎並沒有認真的聽。
“我記得！和你在一起的一切，我都記得！”
似乎是害怕她不相信，皇甫九書收回手，直起身子，非常鄭重的回答。
林小曼也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臉，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我相信你，這總行了吧？”
聽到了滿意的答複，他才再次放鬆身體，歪著頭繼續看她幹活。
許久，林小曼將針線收尾時，他才再次開口。
“曼曼，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林小曼身體一頓，將打好節的細線咬斷，這才一邊收拾針線包，一邊說道：“阿呆，你確定，你......真的愛我嗎？”
皇甫九書一怔，隨後剛要開口，她卻率先搶話道：“你先別急著回答我，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你對我，是一種親人般的依賴，還是......戀人般的心動？”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林小曼心中也有些惶恐，或許是因為很早就開始在外勤工儉學的關係，她逐漸變得十分自律。五年前在察覺到對他不一樣的情感後，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心動了，而這五年來的思念也讓她很明確自己的心，可她不確定的卻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