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曼愣了愣，才想到這話裏的意思，然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昨天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心思多的女孩子，能想到今早過來，肯定是那小子指點你了。”
林小曼臉一紅，感覺有些窘迫，心中琢磨著莫非廖老覺得她有些笨？
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廖老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別想錯了，我不是嫌你笨，反而很欣賞你的心思單純，雖然你是秦越那小子介紹來的，不過想要我老婆子賣麵子，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說著她歎了口氣：“哎，現在的圈子裏呀，聰明人太多，很難找到一個你這樣的了。”
林小曼沒有接話，這樣的話題，不是她有資格置喙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廖老原本笑意吟吟的表情淡了下來。
“想要拜在我門下的人，有很多，但是我隻收了秦越他們幾個，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小曼搖了搖頭，她知道，廖老也未必真的想要從她的口裏得到什麼答案。
“因為我看中的，是品性。”
廖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玳瑁的茶盞襯著她保養極好的白皙手指，看起來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美感。
“我八歲入行到現在，已經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接觸過各色各樣的人，所以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點的，當年收秦越的時候，天賦倒是其次，我看中的，是他的執著。在這一行，其實最不缺的就是有天賦的人，但是，能夠站在雲端的，卻很少，反而一些天賦一般的，隻要堅持，努力，執著的追求，明白自己想要的，反而能夠混出頭。”
廖老看著林小曼，認認真真的說道。
她知道這是在給她敲警鍾。
秦越曾經說過，她的天賦非常好，所以他才起了惜才之心，花費數年悉心教導。
但是廖老在這一刻，卻明確的告訴她，她引以為傲的天賦，其實是最不值錢的。
林小曼低下頭，看著茶杯裏清亮見底的茶水，心中卻波瀾起伏。
正如廖老所言，對於天賦，她其實是抱著幾分自傲的，雖然昨天在蕭逸塵沒有開口之前，她有些挫敗，但是在得知廖老還是看好她的，心中多少有些自得。
可此刻廖老的一番話，卻將她所有的自傲踩碎，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究竟有什麼資格，有什麼底氣，能夠在這個新舊更替頻繁，永遠也不缺新人，美人，有天賦的人的行業裏立足，而不是被一浪拍在沙灘上，成為一個連浪花都擊不起的砂礫。
“老師，那你......”
林小曼抬頭看向廖老，她的眼中透著挫敗，更多的，卻是疑惑。
“因為你的平常心，耐心和自製力！”
廖老嘴角揚起，再次露出了和藹的笑意。
“昨天中午你來時，我特地讓小塵去給你開門，除過一開始的驚詫，你並沒有過多的對他表現出興趣，好像他隻是個你認識的陌生人，要知道他可是蕭逸塵，一個名字都能令所以人瘋狂的一線明星，而且他還那麼帥氣，離你那麼近，隻要跟他有一點點關係，就足以讓你在這個圈子平步青雲。”
林小曼一愣，臉上浮現一抹羞紅。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告訴廖老，其實是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