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道，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對麵高亞楠一記眼鏢射過來，幹笑了幾聲。
“別聽這個混蛋的，他滿嘴胡咧咧，來兩杯科羅娜，兩份牛排，一份全熟的，另一份……七分熟的就可以。”
看了一眼葉凡，覺得應該懲罰一下這個家夥，高亞楠心裏使了一個壞。
“兩份草莓夏洛特，再給我來一杯檸檬汁，記得加冰，暫時就這些了。”
高亞楠對這裏像是自己家的廚房一樣的熟悉，對於她來說父親是軍區的司令，而母親是一家公司的經理，經濟上一點都不用發愁，一個是戰場上的英雄，另一個是商業的女強人，兩個怪物結合生下來的孩子，就成了這個除了身體是女人之外什麼都是男人性格的高亞楠。
“請問還需要別的嗎？本店的葡萄酒比較出名，要不要兩位開一瓶？”
服務生推薦道，在同時也是鄙視了一下也凡，眼前的這位小姐應該是家境不凡，優雅的姿態，迷人的相貌，可惜便宜了這麼一個混蛋。
“都有什麼酒呢？”
“Margaux、波多爾、以及著名的拉斐，不知道您習慣喝那種口味的呢？”
習慣兩個字用的比較巧妙，服務生的腦子也不笨，這種看著就是窮光蛋沒見過世麵的人，肯定是第一次來西餐廳，什麼牌子的紅酒好喝什麼牌子的紅酒是什麼口味，絕對是一點都不知道，找準了這麼一個時機，準備奚落一下趙凡。
高亞楠也是起了興趣，側著耳朵聽聽葉凡能有什麼辦法來緩解這種尷尬的場合。
“哪個最貴一點呢？”
“拉斐。”
“好，就它了。”
葉凡很痛快的道，所謂的一文價錢一文貨，葉凡不懂什麼品酒的破事，隻知道價錢高的東西，絕對有高的理由，讓在那裏準備了許多專業知識的服務生，頓時吃了屎一樣的難受，憋著說不出話，那是相當的難受。
窸窸窣窣從兜裏掏了幾下，握住服務生的手，朝著他投出一個會意的眼神，服務生垂頭看了一眼離開了，帶著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臉色，高亞楠有些好奇。遂問道。
“你剛才給他什麼了？”
“小費，小費呀，早知道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出門我就不帶錢了，虧了六塊錢，死條子這你給報銷嗎？”
葉凡道，嘴角抽搐有些肉疼的感覺。
“條你妹啊，都什麼年代還這種稱呼，你倒是不客氣啊，一瓶紅酒就三千多，雖然是我請你，也不至於這麼宰我吧？”
“俗話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可不想做王八蛋。”
高亞楠是該佩服葉凡的這種機智，還是說這個混蛋的無恥，把宰人都說的這麼有條有理的，她人生當中遇到的，葉凡絕對是第一個。
“你這不講道理的理由，說的還真是清新脫俗。”
一隻手抓著一把勺子，高亞楠將一顆糖丟進咖啡杯子裏，不時的用勺子在那裏攪動著。
葉凡抓著一把餐刀，將餐盤裏七分熟，還帶著血絲的牛排，一塊塊的切開，然後用叉子叉起來，遞到嘴裏緩慢的咀嚼著，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自然，高亞楠眼神一恍惚，似乎麵前的葉凡，不再是她第一次認為的小混混。
“看著我幹嘛？沒見過吃飯的嗎？”
葉凡正吃著東西，抬頭看到高亞楠正瞪著一雙眼睛在那裏看著他，感覺有點怪異，這種目光很像是野獸在看獵物一樣。
“我比較好奇，一個人為什麼會對偵查的思路這麼清晰，一個人手腕有那麼大的力氣，而且這個人資料竟然連警局內部的係統都查不到，坐在我的對麵吃著七分熟的牛排，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卻又透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手中托著一個高腳杯，杯子裏倒了一些紅酒，映著這種柔和的燈光，麵前的葉凡越發顯得有些神秘，神秘到就算熟悉心理學的高亞楠，一絲都看不穿他。
“這個啊……你經常看電視就知道了，沒看到中央十二台每天那個禿頂的男人講的嗎？我這也是胡亂的說一下，沒想到還說對了，這也太巧了，嗬嗬……”
葉凡放下手中的叉子，拿過高腳杯倒了一點，避開高亞楠的目光，他最不喜歡別人來揣摩自己，因為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真正了解他的。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能強迫你，把你手機拿過來。”
“幹嘛？”
“哪那麼多的廢話！”高亞楠幹脆直接動手，從葉凡手中拿過他的手裏，解鎖撥出了一個她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