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修羅！”張山喘著粗氣道，一雙眼睛看著葉凡的臉，見葉凡沒有任何的辯解，基本在張山的心裏可以確定下來，他就是修羅，修羅根本就沒死。
半輩子都在殺手的行業裏混，到最後碰上了這麼一個硬茬子，早知道對手是修羅的話，說什麼他都不會來趟這趟渾水的，也不用去掙紮什麼，此刻的張山笑了，牙縫裏滿是血絲，笑聲嘶啞，如同哀鳴。
“好，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這就成全了你！”
蝴蝶刀劃過張山的脖子，刀刃沾著細小的血珠在彙聚，滴落著，一條細小的血線在張山的脖子上蔓延，不斷的擴大，張山無力的掙紮了一下，脖子的鮮血再也壓製不住的噴湧起來。
葉凡從張山的屍體上離開，手中的蝴蝶刀折疊裝進他的兜裏，拿起地上掉落的拖鞋穿上，在自己的背心上將手上的血跡擦拭了幾下，走到何歡的麵前道。
“有煙嗎？”
五名警察雖然也經過訓練，但是遠程射擊和近距離的格鬥，還有這樣的殺人手法，在眼界和腦子裏絕對是一種巨大的衝擊，不少人實在不敢接著看下去了，扭頭看向外邊的景色。
“特麼又死了一個，我現在都覺得當你對手這些人太可憐了！”
何歡苦笑一聲，他能夠明白葉凡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手是黑桃A，猜都能猜到背後是誰指使的，還有黑桃A是專業的人員，他不會泄露任何的信息。
“你也可以的啊，一刀差點將他的腦袋劈成了兩半，跟切西瓜一樣的，真好奇當年這麼重的傷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葉凡雙手的血跡還沒幹，就那樣不顧形象的蹲在何歡的身旁，兩根手指夾著一根煙，反過來煙把對著大拇指的指甲蓋頓了幾下，叼在嘴裏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淡藍色的煙霧。
“你背上的傷沒事吧？”
何歡吩咐剩下的人將現場的痕跡處理掉，拉走了張山的屍體，並且立馬用清水衝掉現場的血跡，撒上生石灰，不出幾分鍾的時間，除了地麵有翻動的痕跡之外，一切都跟什麼都沒發生似得。
目光下垂，何歡瞥了一眼葉凡的後背，之前被子彈貫穿的地方周圍已經定成了血珈，由於之前他的動作猛烈，傷口又崩開，出現了血跡流出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被槍子咬了的次數又不止這一次，這種小傷口我還不至於看得起。”葉凡道。
何歡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小拇指彈掉燒盡的煙灰，葉凡眯著雙眼，腦子裏冒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畫麵，西南叢林、炮火交戰、鮮血和殘肢斷臂以及死亡的氣息，繚繞在他的心頭，猶如那雲霧一般，遲遲不肯消散。
一陣陰冷的氣息吹向葉凡的後背，葉凡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手中的煙頭掉在了地上。
手臂上的汗毛豎起，何歡見葉凡這副表情，上前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猶如當年的一戰，無論生死，至少他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