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起前世的上官離憂這才知道原來她的前世便是婉幽,她一路流著淚回到儲秀宮,剛回來不久便接到皇帝的旨意,讓她進浣衣坊當浣衣女。
婉幽苦笑著,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就是婉幽會不會還對自己這麼無情了。
跟著公公再次回到浣衣坊,那個浣衣女見她又出現在了這裏,不禁疑惑道:“離憂姑娘,你又犯了什麼事了麼?怎麼又來這裏了?”
離憂衝她笑笑,她犯了什麼事呢,如果說是被皇帝寵幸了也算是犯什麼事的話,“沒什麼的!別多話了,我們快幹活吧!”
正當離憂正和浣衣女阿榮一起幹活的時候司徒靜一行人便來了,司徒靜穿著一件黃色的單衫,那上麵撒著淡白色的繡花,看上去就像一隻黃鶯兒般嬌豔,她將一大堆髒衣服扔在離憂麵前,對她尖著嗓子道:“喲,這不是剛被皇上寵幸過的人麼?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有的人啊以為自己用心機就可以得到主上的心,卻料不到自己竟然被寵幸後的第一天就來到這個地方,主上真是英明啊!像你這種人也陪留在宮中麼?真是笑話!”
上官離憂懶得理他,就當她不存在一樣,司徒靜見她這樣無視自己,頓時怒氣上湧,這個上官離憂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敢這樣無視自己,她現在再怎麼也是個秀女,也算半個主子,而她竟然不把她當回事。
“我跟你說話你聾了麼?”司徒靜衝她吼道。
上官離憂望了她一眼說道:“司徒小主,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可不可以請你先離開,我還要幹活呢!”
“大膽上官離憂,你竟然目無無人,嬤嬤,如果下人對主子不敬應該怎麼懲罰?”司徒靜偏著頭衝身邊的嬤嬤說道。
那嬤嬤衝司徒靜福了福身,弓著身子道:“應當掌嘴!”
司徒靜得意的看了上官離憂一眼說道:“怎麼樣?你現在已經不是秀女了,不可以對我不敬知道麼?嬤嬤,快給我掌嘴!”
那嬤嬤得了令立即走到上官離憂麵前,臉上露出狠戾之色,看樣子是平時打慣了人的,上官離憂不禁開始擔憂起來,若是被這種人打幾巴掌的話說不定她的臉就毀了,眼見著嬤嬤越走越近,她立馬也露出一抹狠色來說道:“嬤嬤可知道我是受了主上寵幸的人,雖然我現在是一命浣衣女,但是若是我懷了孕,不管我的身份多麼底下,主上也不會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到此,嬤嬤,你要想清楚了,這巴掌到底該不該打!”
嬤嬤望著上官離憂的臉,那臉上的氣勢和她眼神的光芒讓嬤嬤原本自得的臉上暗了一下,她也是宮中的老人了,不會不知道上官離憂說的這些話是極有可能發生的,如果自己真的大了她的話,說不準她哪天飛黃騰達了找自己算賬的話自己該怎麼辦呢?自己也不過是儲秀宮中的嬤嬤,要教訓她還不得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啊!
想到這裏嬤嬤突然像變臉一樣換了一副表情,衝上官離憂道:“是老奴一時間糊塗了,還望姑娘不要跟老奴一般見識!”說著便重新退回到司徒靜身邊。
司徒靜早氣得不行了,她望著嬤嬤的樣子銀牙緊咬,卻又不知道怎麼發作,半晌才狠狠的說了句:“好你個老東西,竟然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嬤嬤低著頭不敢反抗,可心裏卻說,這有什麼辦法,人家好歹也是受主上寵幸過的人,萬一真懷上了龍胎可怎麼辦,主上現在還沒有一個孩子,若真是懷上了那就是主上的第一個孩子,地位自然是不同的,你有本事也叫皇上寵幸你一會啊,到時候你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幸好司徒靜沒聽到她的心聲,要不然一定要被氣死了。
見教訓上官離憂是不行的,而且她說了這麼多挑釁的話她也不生氣,司徒靜倒是自己氣得不行,她大袖一甩,丟下一句:“你給我好好等著!”便氣呼呼的走了。
司徒靜剛走和她一氣浣衣的阿榮便疑惑的問道:“姑娘,原來你竟然收到了主上的寵幸?可為什麼又,又來了這個地方呢?”受到主上的寵幸不都是封為娘娘的嗎?怎麼還會落到這種地步?
上官離憂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主上實在不喜歡我吧!”但是她知道是因為她激怒了他,她說他沒有本事,說他要靠女人來保持一個國家的平靜,但是看著那樣的風落塵她的確很失望,以前她認識的風落塵是個驍勇善戰,足智多謀的大英雄,可是現在的風落塵卻是個用女人來維係國家和平的主上,這讓她怎麼不失望了,也不知她消失的這幾年雲霧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說風落塵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