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到將軍府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情了,連城一回將軍府便直接去了上官離憂所住的地方,那時候的上官離憂正在彈琴,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她的琴聲並沒有停下,聽著腳步聲她知道是連城回來了。
連城來到她的身後坐下,伸手將她摟進懷中,聲音疲憊中透著能夠擠出水來的溫柔,他衝她說道:“離憂,我不在的這些時間你過得可好?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按時睡覺?”有沒有……想我?後半句話他在心中說道。
離憂一邊彈著琴一邊衝他點點頭,她並沒有推開他,就這樣由著他抱著,等到一首曲畢她才向他說道:“連城,你送我回去吧!”
連城逐漸放鬆下來的身體一震,他從她的肩頭抬起頭來愣愣的望著她的側臉,一抹苦笑頓時浮上了他的嘴角,望著她他說道:“我沒想到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送你回去,離憂,你就真的那麼不想留在我的身邊麼?”
上官離憂轉過頭去看著他,幾日不見他的嘴角上長出一圈青色的胡渣,眼圈呈青黑色,看得出來這幾日他過的也不怎麼好。
眼神虛浮著,透著無盡的疲憊,即使她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無疑會傷害到他,但是她還是衝他說道:“對不起連城,我無法跟殺了我丈夫的人生活在一起!”
連城聽到“我丈夫”的時候心中深深一痛,他移開看向她的雙眼,苦笑著說道:“離憂,你就這麼恨我?如果這次不是我殺掉風落塵,而是風落塵殺掉我你會不會為了我而恨他?”
上官離憂低著頭,笑了笑說道:“連城,風落塵他不會殺你,因為他知道殺了你我會難受不很痛苦,他不會做讓我難受讓我痛苦的事情!”
連城的雙眼亮了亮,緊緊的望著她的雙眼他說道:“離憂,你是說如果我死了你很難受,會痛苦是嗎?其實你的心中還是有我的是嗎?如果不是你先遇到了風落塵,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是嗎?”說話的時候因為太過激動,雙手情不自禁的就握住了她的雙肩。
上官離憂順勢倒進他的懷中,伸手摟著他的後背,聲音淒切的說道:“連城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在上官離憂撲向連城的那一刻連城指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握著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力氣,可是當他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那沸騰的血液頓時就凝結了,他一把推開她的身體衝她說道:“上官離憂,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懇求我,不要用這種跟我親近的方式懇求我!不要在跟我親近的時候說著離開我的話!”
上官離憂從地上站起來說道:“連城,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風落塵現在已經死了我們也不可能會在一起!更何況我現在還知道了風落塵是是間接被你害死的!”
風落塵走到她身後從背後摟著她,將臉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用著懇求的語氣說道:“離憂,什麼都不要說了好不好?我很累,很困,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上官離憂點點頭,連城便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躺下,即使躺下之後拉著她的手卻始終沒有放開,上官離憂便坐在床邊望著他逐漸陷入睡眠的臉,腦子回蕩著他為自己所做過的一切,那日他私自用禁衛找了她整整一夜,回來之後又被皇帝招進宮中,再回來之後便這樣睡去,醒來發現她沒有在身邊他又發了瘋一般的到處找她,當看到她從連老夫人的房中走出來的時候他臉上的焦慮這才慢慢的散去,仿佛一塊巨大的石頭落入心底一樣,他望著她,傻傻的說道:“我醒來見你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又走了!”
“城,你說我要怎麼才能恨你?我想要恨你,可是我卻怎麼也恨不起來!這一生我就是你的劫,就像風落塵他是我的劫一樣!”上官離憂望著連城如嬰兒般熟睡的臉說道。
伸手幫他理順了擋在臉上的劉海,上官離憂便這樣坐著打量他的臉,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剛好就射在他的臉上,他的碎發在陽光中散發出光輝,就像一個個跳動的火光一般,那英俊的臉頰在陽光的照耀下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